隻是對上這古零的目光,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便直接跟嬤嬤們出去了,心中卻想著看那賤蹄子掃把星怎麼被收拾。
房間內就剩下這墨子痕跟古零,墨子痕看了看這古零,“你如此羞怒我,就高興了,本將軍不會讓你如願的……”
“羞怒你……”對於墨子痕那憤怒的話,古零坐在那一旁,端起一杯茶水神情幽幽的笑了笑,“這不是往日內,我過的日常嗎?”
這一句話讓墨子痕愣住了,“往日內我天天都如此過,而且有時候還要比這更加過分,怎麼了?這才一次就受不了了,才一次就認為是羞怒,你以前你的話怎麼說的?”
古零用墨子痕那張臉,做出一副往日墨子痕厭惡邵青衣的神色來,“邵青衣你還敢狡辯,難道我母親冤枉你不錯?你當真是妒婦心腸,不僅僅是善妒此刻連家婆也敢如此虐待,賤人……”
很快又一掃那一臉慘白的墨子痕,神情嘲弄冷酷,“哈哈……墨子痕你這話真他媽讓我惡心,怎麼你受委屈就是委屈了?難道邵青衣的委屈就不是委屈了?難道她就犯賤她就該在這裡替你受這委屈?墨子痕你當真自己是誰啊……”
邵青衣的委屈可不僅僅是這一點,嫁人墨家五年了,從那花季少女到此刻的少婦,整整五年的時間,為這男人支撐著一個家。
卻想不到她盼星星盼月亮,卻將美嬌妾也盼來了,當邵青衣看到這男人,摟著那夏清雪進墨家的時候,心中的疼豈會是此刻的他可以知道的。
當她生下浩兒的時候,這男人在何處,當她看到自己的浩兒,在那水中掙紮的時候,這男人又在何處?“你覺得羞怒,墨子痕你可知道,她過的不僅僅是羞怒,還是無儘的怨恨,”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走開,跟這男人多言簡直就是浪費口水,邵青衣心中的苦,豈會是眼前這一點點,這男人該一遍遍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死難輪回。
墨子痕對於這一切話,下意識退後了腳步,那神情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有不敢相信也有著不願意接受,如果當真如對方所言,那他欠邵青衣的豈不是很多。
想到曾經自己的母親告狀時,自己不由分說的就選著相信母親,如何處處刁難對方,那時候對方懷孕四月有餘,當她去祠堂跪的時候,用那冷漠又嗤笑的目光看向自己。
“墨子痕郎心如鐵,妾心亦如冰,墨子痕你看對著這一切的虛偽活著,”那時候自己不懂,僅僅是罵了一句對方瘋子,隻是此刻麵對這一切的時候。
當自己站在對方的身份去體會時,終於知道了,不是她瘋子,而是自己傻,怪不得日後,無論母親在如何告狀,隻要自己生氣她都會毫無怨言的去領罰。
一開始他認為是對方無話可說,是對方罪有應得所以才會如此乖巧,隻是此刻他卻知道了,那平靜的目光下,恐怕是絕望中的失望,所以才會如此冷漠的接受。
那不是不反駁,而是知道了反駁也不過枉然,是對自己死心了,那一刻墨子痕胸口突然一疼,卻不知道為何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