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指指了指。
在手指指向的方向，大小姐靠在椅背上仰麵躺著，麵上蓋著本薄薄的練習冊。
盛寧很漂亮，但不隻是臉，即便她穿著和他們一樣的校服，玉骨冰肌被裝進造型土氣的棉布口袋，隨意地把臉擋住，卻仍舊好看地好像和他們不在一個次元。
隻是她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而且對誰都愛答不理。
這個忙她不一定會幫。
在一片沉默中，突然出現不一樣的聲音。
“試試吧，萬一呢。”
“我覺得有可能。”
至於他們為什麼有底氣說這種話。
要從幾個小時前，午休時間說起。
午飯大部隊都去食堂吃，他們中有幾個為節省時間帶了便當，跑去教學樓後麵的涼亭一邊背單詞一邊吃飯。
結果沒過多久，盛寧突然出現了。
她單手端著便當，身後還跟著一隻小黃狗。
他們位置隱蔽，大小姐沒有發現他們，直接把便當盒放在了地上給小狗吃。
她看起來有點著急，往身後張望了幾下，拿腳尖輕輕踢了踢小狗的屁股，冷著臉催它：“快吃。”
小狗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她的話，更加狼吞虎咽起來。
最後小狗吃完了，盛寧彎腰撿起便當盒，她身後又來了人。
看著飯盒裡乾乾淨淨，家政阿姨很開心：“呦，都吃完了，真乖。”
盛寧盤著手沒答話，冷著臉承接這份不屬於她的誇讚。
隻可惜小狗演技不佳，剛剛吃了盛寧的飯，現在正親熱地在她腳邊打轉。
“……”
家政阿姨立刻就猜到了。
她臉上出現不讚同的神色，卻也沒說什麼，隻盯著盛寧讓她再吃燕麥水果撈。
大小姐板著臉往嘴裡塞了兩口，心情不爽。
一低頭，小黃狗正哈著氣衝她笑。
“這狗。”盛寧聲音冷冰冰的沒什麼語氣，隨意一指，輕易決定了小狗的命運，“一會兒你帶它去絕育。”
“好的大小姐。”
“……”
他們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沒有出聲，看到了全部的事情經過。
挺記仇的。
小狗不過是吃她口飯，竟然還要付出這麼慘烈的代價。
大概是視線太過強烈。
盛寧發現了他們。
“看什麼看？”大小姐冷颼颼的視線掃過去，“你們也想絕育？”
他們齊刷刷地打了個哆嗦。
即便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幾個小時，現在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