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學的累了。
沈恪擱下筆,抬頭轉了轉僵硬的脖子。
小貓守著他,已經在桌麵上睡成亂糟糟的一團。
沈恪順手摸了摸。
然後他腦子裡突然靈光乍現。
小貓在他房間過夜這種事,盛寧怎麼會知道?
她不是一向對小貓不聞不問嗎?
沈恪沉思了幾秒,突然半起身掀開半開著的窗簾。
盛寧的房間在三樓,正南,中央位置。
有一個大大的落地窗。
此時月輝明亮,輕撒在這個安靜的世界。
沈恪看到落地窗前的躺椅,在慢悠悠地搖。
躺椅上的人向外伸出一隻腳,踩在小茶幾上,很輕地點啊點的,讓躺椅維持一個悠閒的搖晃頻率。
她又在失眠?
沈恪腦子裡閃過陳清榮的話:“每天都隻睡那麼幾個小時,能走路都算他意誌堅定。”
盛寧她最近搞出那麼多大事。
沈恪以為她的失眠症早就好了。
沒想到還是這麼的嚴重嗎?
沈恪盯著那片落地窗,有些出神。
然後沒過多久,手機突然響了。
他撈起來看了眼。
盛寧:【想挖眼燉湯?】
……
沈恪沒回,抬手把窗簾給拉上。-
自從王宏楊吹卡祖笛被說放屁後。
他就奮發了。
晚上偷偷摸黑出去,在小公園湖邊練了足足兩個小時的卡祖笛。
雖然強大的噪聲把約會的小情侶趕的乾乾淨淨,但好在最後他練成了。
掌握訣竅後,王宏楊終於吹出來了正常的調子。
不再像放屁的聲音。
第二天早上,王宏楊就拿出他的卡祖笛給彆人展示。
同桌表示很想聽一聽,然後拉著王宏楊去了外麵的樓道。
“吹吧,我準備好了。”
王宏楊很疑惑
:“為什麼一定要在教室外麵?”
當然是因為教室裡有大小姐。
如果王宏楊吹的很難聽,豈不是直接汙染了大小姐的耳朵?
所以同桌打算先做這個試毒者。
但是同桌當然不能說實話。
他說:“外麵比較空曠,教室裡太吵了我覺得會聽不清楚。”
音樂被人尊重,王宏楊很開心。
但他還是很謙虛地說:“哎呀,隻是隨便吹吹而已啦。”
然後他當場給同桌來了一小段。
“嗯?竟然很不錯。”同桌驚奇,“你怎麼發現你有這個技能?”
王宏楊覺得他不能把預知夢說出來。
而且就算他說實話也沒有人會相信。
於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幾句。
當然了,同桌問這個問題隻是表達自己的重視之情,至於結果是什麼,他都無所謂。
然後同桌就叫他繼續吹。
沒一會兒,麹翊嵐也被吸引過來,好奇地詢問:“乾什麼呢這是?”
隨後他也欣賞到了王宏楊的笛聲,誇讚了一聲不錯。
王宏楊同時被兩個人誇,感覺暈濤濤的快要飄了。
他臉上掛著一片紅暈,主動說:“我們回教室吧,這裡隻能站著,多累啊。”
“彆!”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然後互相對視。
都明白了對方眼中的意思。
是,吹的在調。
但舞到大小姐的麵前……還是彆了。
就這麼互相站著欣賞了好一會兒。
王宏楊的分享欲終於被滿足了,意猶未儘地放下笛子,說:“不吹了,吹的我腮幫子疼。”
另外兩個同學高興地互相對視一眼,自此功成身退,跑回教室去交作業。
毛莎早早就注意到了在樓道裡的王宏楊。
此前,毛莎一直想著怎麼借王宏楊坑盛寧一把。
但奈何他書呆子一個,整天待在教室裡不出來,毛莎不好下手。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
今天終於讓她等到了機會。
在王宏楊揣著笛子要走的時候,毛莎突然跳出來,出現在王宏楊的麵前,專門:“你剛剛吹的真
好,是什麼曲子啊?”
“啊?哦。”王宏楊回答,“是一段爵士,挺冷門的,你應該沒聽過。”
毛莎卻道:“我最喜歡爵士了!”
毛莎長得漂亮。
打扮的更精致,被她這樣追著誇讚,一般高中生很難招架。
她故意裝作一副迷妹的樣子,去博取王宏楊的好感度。
毛莎想的事,先取得王宏楊的信任,然後她就能讓這傻小子為自己做事,給盛寧挖坑。
如她預料的那樣。
王宏楊確實不好意思地掩唇笑了笑。
毛莎心道:這波穩了。
但實際上王宏楊不好意思的原因是:原來他現在這麼早就有迷妹粉絲了?
看來夢的另一部分沒錯。
他果然很有音樂方麵的天賦。
不過,無論是在他的夢裡還是現實,他都一定要是一個正直的偶像,堅決不私聯粉絲,也堅決不進行媚粉行為。
就算再喜歡他,他也要和這些粉絲保持距離。
但看在對麵這麼慧眼識珠的份上。
王宏楊覺得他倒是可以放下架子,讓對方多和偶像聊幾句。
王宏楊一點都不懷疑毛莎接近他誇讚他的真實性。
畢竟在夢裡,就連盛寧都是他的迷妹,求著他去簽名呢。
於是,這兩人分彆保持著自己的那份優越感,一邊又互相熱情地交流著。-
離月考還有一個星期。
班主任在班會上就此發表重要講話。
“我知道最近大家過得很滋潤,在學校麵子也大,但那都是盛寧同學帶來的,跟你們沒有關係。”
“隻有成績是你們自己的。”
“現在天天無限量零食吃著,我看好幾個同學都變圓潤了,斤稱應該都漲了不少,但就是不知道他們的學習成績漲不漲。”
“這次月考都打起精神,考個年級平均第一,把咱們高二(一)班的聲勢再往上漲漲,讓他們彆的班知道知道你們的厲害。”
所有人的熱情都被調動起來了。
最後班主任問:“有沒有信心?”
所有人用力回答:“有!”
“不錯!”
班主任滿意地點點頭。
她如果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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