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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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那人叫什麼?”

聽著手下之人報出的姓名,宋小梁瞪大了眼睛,手中的茶盞一個沒端住,砰得墜地,碎成了渣。他忍住內心想要尖叫的衝動,緊緊盯著前去查人的探子。

那探子被看得有些莫名:“姓徐名琸,字靈澤,順天府的生員,前幾日剛到金陵,說是要去江寧書院求學。”他觀察著宋小梁的神色,繼而恍然大悟道,“大人莫不是認識此人?”

宋小梁的心險些沒跳出來,那是他本該在湖廣前線平叛的陛下呀!即便叛軍已定,他家陛下也該在營中慶功才是,怎麼好端端會跑到金陵來,還受了傷倒在了製香坊門口?!

宋小梁狀似鎮定道:“這位徐公子是徐指揮使族中兄弟,同徐指揮使關係甚好。他現下如何?傷得重不重?可知是何人傷了他?”

旁人不清楚,但宋小梁卻知道,徐琸是早年太皇太後給蕭臻安排的在外行走的身份。這個身份沒幾人知道,太皇太後當年給辦的滴水不漏,便是鶴鳴司也查不出旁的。

隻是宋小梁不知蕭臻此舉的意圖,故而也不敢叫旁人知曉了他的身份。況且金陵鶴鳴司的探子也未見得是鐵板一塊。

屋中幾個探子聽到宋小梁的話,皆是滿臉嚴肅,如今鶴鳴司的指揮使是徐铖,都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更何況徐家本就是京中大族,那徐指揮使還是國公府的公子,想來這姓徐的書生出身也不低。

探子為難道:“那位夫人將人救進去後,我等也看不清裡頭情狀,聽著屋中動靜,應當已救治了一番,無甚大礙。”他稍稍停頓,有些猶豫道,“至於傷了徐公子的人,屬下也不能確定是何人,隻知昨日下午徐公子是好好地進了河西村,夜裡渾身是傷地出來……”

金陵何人不知,河西村又被稱是瞿家村,村中多是姓瞿的耕讀之家,村中少有幾戶外姓,如劉五那般,都淪為了瞿家伴當,世代為奴為仆,如今算來也有近百年了。

瞿家。

宋小梁在心底咀嚼著一個“瞿”字。其餘幾人聽到瞿家,原本肅穆的神色也變得有些躲閃。宋小梁雖年紀小,但他跟在徐铖身邊這麼些年,見多了人心鬼蜮,又怎會看不清這些探子的心思。

“我知瞿家在江南勢大,你們雖是我鶴鳴司之人,但畢竟有家有口要在金陵生活,對瞿家有所顧忌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宋小梁幽幽道,“但是,你們須得清楚,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鶴鳴司隻忠於陛下。”

他平淡的語調中帶著幾分不容辯駁,小小年紀卻已然能威懾一群比他年長不知多少的探子。

屋中七八個探子聞言冷汗淋漓,不說其他立即跪了下來:“屬下絕不敢有二心。”

宋小梁輕輕一笑:“諸位這是作甚?起來,起來。我可不喜歡動不動就下跪謝罪的。在我這兒,隻要做得好,我定不吝於在記功簿上給諸位添幾筆,屆時升官加奉也不是不可能。徐指揮使也不是從前那位,他從不克扣底下人的俸祿。”

幾人誠惶誠恐道:“我等誓死效忠鶴鳴司,效忠陛下。”

宋小梁看著幾人抬了抬手,幾人才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