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川不動聲色。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緊接著是踩在地毯上的沉悶腳步聲。
步距和邁步的動作都很一致,受過專業的訓練,身高在一米八以上,體重超過七十公斤。
一步,兩步。初川靜靜的躺著,等待著來人的靠近。
突然,腳步聲停下了。
初川的呼吸猛地一滯。
他發現書桌上的相框不見了!
電光火石之間,初川抓起枕頭下的玻璃碎片,朝著自己剛才估計出的大概高度用力拋去,接著是枕頭和麵積較大的被子。
他自己則是一翻身上了旁邊的書桌,借此來彌補身高的不足。
來人的反應很快,並沒有被突如其來的襲擊擾亂視線,一揮手將眼前的被子劈開,被中途直接截斷,掉落在了地上。
是熟悉的起手式。
截拳道!
初川在書桌上借力躍起,一腳踢向來人的腦袋。
那人似乎並不想傷害他,隻是伸出手欲握住他的腳踝。
初川動作更快,另一隻腿勾住了對方的脖子,躲開他的抓握,腰部發力,直起上半身,給了對方結結實實的一個頭槌。
小孩子的身體對於疼痛的承受力出乎意料的差,初川強忍住眩暈,手中的玻璃片逼近對方的脖子:“彆出聲——讓門外的人進來。”
他握著碎片的位置十分巧妙,玻璃片微微陷入皮膚,正抵著大動脈,再往後偏就是氣管,一旦對方開口說話,玻璃片就會跟著往裡麵陷,雖然鋒利度可能不夠割開肌肉,但是威懾力已經足夠了。
戴著眼鏡的粉發男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舉起雙手以展示自己的無害。
門外傳來了一陣手忙腳亂的聲音,接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臉上滿是慌亂,寶藍色的眼睛裡甚至蓄滿了淚水。
在看清屋內情景後,似乎是害怕極了,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請不要殺我哥哥!衝矢哥哥嗚嗚嗚……”
“彆裝了。”初川突然覺得眼前的男孩有些眼熟,但來不及細思了,把手又往前探了探,讓玻璃片在視覺上像是已經割入了男人的脖子,“我問你答。你們是誰,為什麼我會出現在這裡。”
男孩愣了一下:“你失憶……”
“你們不認識我。”初川冷靜的打斷了他,“隻是出於好心把我帶了過來?我不信會這麼巧。你很警惕我,但對這個人很有信心,為什麼,基於他的實力。”
初川說著,瞥了粉發男人一眼,對方會以他了一個無辜而又有些迷茫的笑容。
“把我的東西都拿過來。”心頭縈繞著揮之不去的熟悉感,初川無端的有些煩躁,就算這是學員們對他的惡作劇也有些太超過了,是他會直接給他們所有人記不及格的程度,“就現在,所有的東西。”
男孩抿了抿嘴,一聲不吭的跑出房間,片刻後抱進來一大堆衣服,手裡還拎著一雙鞋。
初川看著他把衣服鋪在地上,眯著眼睛問道:“還有一張卡,一塊手表,一個錢包和一把黑鷹。”
這當然是訛他們的,初川雖然不像是黑澤陣那樣喜歡把自己武裝成一個小型軍火庫,但衣服裡的小東西也不在少數,根本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