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宮裡的尤瑟被封閉了消息,沒人願意告訴她宮外的事,但成啟越在病倒時,係統有告訴她,成啟越的線快完成了,她就知道成啟越定是發現她被李纓強搶的事實了。
彼時的李纓早從昏迷中蘇醒過來,聽說尤瑟被他的母親強留在了宮中,太後也鬆口他可以娶尤瑟,不阻攔他追求自己的幸福,這讓他開心不已,病瞬間好了大半。
在打聽到尤瑟住哪個宮殿後,他立刻馬不停蹄地從床上蹦起來,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跌跌撞撞地跑去找尤瑟。
尤瑟就住在慈寧宮的一個偏殿,李纓跑過來的時候,尤瑟正站在窗邊練筆,她執筆的雙手纖細白皙,挺立的背脊極具風骨,身段婀娜多姿,腰身不盈一握。
微風吹起她耳邊的鬢發,她抬手將碎發攏到耳後,俯身時露出來的側臉優美得無可挑剔,整個場麵美得跟一幅畫似的。
李纓立刻就看癡了去,‘哐當’一聲,他摔在了地上,直接把尤瑟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宮人還在喊著“皇上您沒事吧?”
李纓躺在地上還在傻笑,一點不覺得疼,他趕忙起身,朝宮人擺了擺手,“朕沒事。”
一抬眸就看到尤瑟正在看他,他俊臉微紅,打著哈哈道:“朕、我在宮裡睡不著,就想過來看看你。”
尤瑟看著他那樣,放下了手中的筆,說道:“看我,您的病就能好了?”
被尤瑟打趣,李纓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處,但怕尤瑟趕他回去自己的寢宮,他趕緊肯定地回答道:“有些病是心病,喜你為疾,思你為疾,藥石無醫,看到你病才能好。”
尤瑟愣了一下,他這是明目張膽在跟她表白?
李纓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孟浪了,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要幸福,就得勇敢追求。
他湊到尤瑟跟前,見尤瑟並不抗拒他的接近,他樂得咧開了嘴,“芙兒在練字嗎?我那有當朝女書法家曹大家、林大家的書法,如果你不嫌棄,可以用她們的書法描摹。”
說著想去喚宮人去藏書閣拿書法,眼睛不經意地掃見尤瑟寫的字,忽然頓了頓,他詫異道:“這是芙兒的字?好字,柔中帶剛、筆酣墨飽、蒼勁有力,其中自有其根骨,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底蘊,毫無女子寫字的綿軟之力,當得一代好字,方才想讓你跟著女書法家學練字,是我狹隘了。”
說完,他讓宮人拿來了前朝書法家柳顏等人的絕世書法。
尤瑟拿到書法的時候,眉眼是藏不住的喜悅和喜歡,她朝李纓道了聲謝,讓李纓瞬間如墜雲端,渾身覺得輕飄飄的,醉醺醺的。
後麵尤瑟顧著練字,李纓就坐在邊上看她,一雙招子幾乎都粘在了她的身上,半刻也挪不開。
看著她柔美的側臉,他忽然就將他們在一起後的未來幾十年光景都想到了,他們會成親,會攜手走上帝位,他會將國家治理得河清海晏,他下朝回去後他的美人或許還沒醒,需要他將她從床上抱起來,她會睜著朦朧的睡眼朝他撒嬌,喚他夫君。
他們會同住一殿,同進同出,上哪他都想帶上尤瑟,他們會有自己的孩子,最好男女都像尤瑟,名字他都想好了,男的叫李嘉佑,女的叫李珺瑤,小名寶兒,也可以叫健健、康康。
他會將他們的一雙兒女教育得很好,等兒子稍微長大點能繼承皇位了,他就退位,帶著自己的妻子到處遊山玩水。
不過幻想了下未來,他整個人就幸福得直冒泡泡。
因為宮中多了尤瑟的原因,現在李纓對治理國家的熱情空前高漲,每天批閱完奏折都覺得精力滿滿,隻要看到有什麼好玩的小玩意兒都會第一時間讓宮人給尤瑟送過去,什麼好吃的好喝的也是能送就送。
大臣們在朝堂上也都發現了近段時間他們皇上異常的亢奮,做事乾勁滿滿,紛紛猜測是不是有什麼好事發生,也有人說是因為他即將大選才變得這般異動。
隻有少數人從那天進宮的自家夫人女兒那聽到了某個隱秘的消息,再看眼如今越發沉默,日漸消瘦的成啟越,一個大膽的猜測便湧上心頭,他們仿佛窺破了什麼皇家秘辛,跟成啟越交好的官員們也隻能私底下勸他想開些。
為人臣子的他們心中都有自己的一套評判標準,知道強搶臣妻於理不合,該受道德譴責,但那個強搶的人是當今天子,是天底下最有權勢的人,他跟成啟越也沒將強搶妻子一事擺在明麵上,他們作為臣子的除了假裝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況且看著太後最近一直在往成府送禦賜物品,天子也隱約有提拔成啟越的意思,興許這未必就是一件壞事。
這邊,自從尤瑟進宮以後,李纓天天是尋著機會就往她那邊跑,本來就備受冷落的後宮嬪妃們是更加見不到皇帝的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