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大半個月,也是時候犒勞自己一頓。
吳懷夕出了門,往西市溜了一圈。
要說東市賣家具雜貨最多,那西市便是布坊釵環,胭脂水粉的天下了。
西市裡的布匹與成衣店不同,由於鋪子極多,他們之間競爭得也厲害。
春日裡時興的蔥綠、嫩粉,或是繡著花的布匹,都能壓價到八十文一匹,而一匹能做出幾件衣裳來。
吳懷夕逛得樂此不疲,哪裡有半點倦色。懷中的荷包沉甸甸,她特意沒有兌成一兩,而是分出了六百文,今日非要買個痛快。
她挑了兩匹藕粉與蔥綠的布匹,又挑了一款繡著翠竹的,雖瞧起來文縐縐,但實在清新淡雅。她還挑了一匹白色的,摸起來柔軟舒適,叫做成裡衣。
而後她瀟灑地付了四百文,當然這其中也包含了裁製的價錢。
布坊掌櫃樂嗬嗬地收了銀錢,並許諾隻要十天,便可送到她跟前來。也就是說,十天,她就可以穿上新衣服。
福娘不過十四歲,縱然做得是吃食的生意,也要穿得乾淨漂亮。
這樣的競爭條件下,這衣服裁製起來,也是極快。誰家做起來慢,誰家就生意少,這每家的繡娘手裡的針線瘋狂飛舞,不帶停歇的。
出了布坊,下一場去的便是胭脂水粉鋪子。
每一個鋪子裡都擺得琳琅滿目,叫人移不開眼,光口脂的顏色,就有幾十種。
吳懷夕並不多買,她挑了兩瓶麵脂,一盒嫩粉的口脂,與兩瓶潤手的膏體。
春寒料峭的,麵上容易起皮。而她的手一天到晚,總是要浸在水裡許久,是一定要潤潤的。
至於口脂,那盒擦在唇上實在是好看,晶瑩透潤如水蜜桃般,誰不會喜歡!
這樣下來,又花出去一百文。
“小娘子看看首飾吧。”
首飾掌櫃叫住了路過他鋪子的吳懷夕,他遞來一隻青玉鐲,“瞧瞧這青玉鐲,光亮通明,結構細巧,太稱您了。”
吳懷夕拿在手裡一瞧,透著光,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