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的,搞什麼?
空氣中沉默了幾秒,似乎意識到話題斷在這太沒氣勢,聞修齊說:“那你今天為什麼不來拍照?”
許玉瀲抿了抿唇,“有固定鏡頭的地點一般不需要我。”
“那真是太可惜了,你沒能拍到謝銳澤今天那個狼狽的樣子。”聞修齊語氣裡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一個遊戲活動,他連第一名都沒拿到。”
聊到這裡,內容其實已經跟最初的目的無關了,聞修齊好像沒有想要繼續追究他不回消息的事情。
許玉瀲鬆了口氣,隨口問道:“那第一名是誰呀?”
一秒都沒猶豫,聞修齊坦然公布答案,“是我。”
……
在河邊明明待得不算很久,可除了被河水浸濕的鞋襪,身上穿著的襯衫也有些臟了。
淺色的襯衫濕過汗後貼在身上,隱隱約約地將纖細的身形勾勒出來。
好不容易掛斷了電話,許玉瀲扯著衣角正準備換件上衣,沒有刻意上鎖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男人視線落在許玉瀲身上,猛地一下就把半開的門給關上了。
關門聲響震耳欲聾,許玉瀲聽見後山驚起的鳥叫聲。
他慢半拍地把衣角放回去,神情茫然,“怎麼了?”
說話時,他沒來得及收回的腳尖仍在空中拘謹地蜷縮著,足弓處繃緊的漂亮弧度暈著曖昧模糊的水紅色。
聞修齊不複之前在電話裡的張揚,金發淩亂,像是掛了語音後跑過來的,微重的呼吸都沒平複。
“剛剛我不是和你說了嗎,我說我要檢查一下你拍的那些照片合不合格。”
沾在衣服上的汗水都變得冰冷,許玉瀲不解地抬頭。
雖然他剛進副本沒多久,很多事情都不夠了解,可他也知道,他能直接通過網絡將那些圖片發給聞修齊。
為什麼還要……要親自過來看?
可能這是他們人類特有的癖好。
許玉瀲抿著唇,拿出手機作勢要翻相冊給他看。
“得了,我難道還需要你給我翻?”
聞修齊拿過他的手機,背過身對著他,“換你的衣服去吧。”
“放心,我沒有偷看男人換衣服的癖好。”
他說完,房間內安靜了好一會,隨後木質舊床發出了微弱的‘吱呀’聲,應該是青年走下床了。
心不在焉地翻著那些照片,聞修齊思緒早已經跑到了身後的青年那。
他打開門的時候看得一清二楚,許玉瀲什麼都沒穿。
貼身輕薄的襯衫被抬至腰上,驟然收緊的腰胯線條對比明顯,零星一點白色布料卡在腿根,纖瘦四肢的肉好像都藏到那裡去了。
光線昏暗的小房間裡,青年一身細膩雪色的肌膚像是剛剛擦淨的白玉。
隻有靡麗的眉眼重點著墨,麵頰緋紅。
聞修齊初中就跟著母親去了國外,回國後又直接開始接觸時尚圈,按道理什麼樣的人他沒見過,可他偏偏就真沒見過像青年這樣的人。
像是他母親那件藏物,柔和美麗充滿韻味的東方瓷娃娃,同時也脆弱無比。
想著想著,聞修齊的視線不知怎麼的,偏移到了房間內的儲物櫃上。
木質儲物櫃,中間是層透明玻璃,外麵的光線落進來,恰好把他身後的景色反光。
修長勻稱的瓷白雙腿,被掉落的襯衫遮住腳部。
再後來,一條腿微微抬起。
【這個晚上再換。】
……
鑒於之前心動短信的慘痛教訓,今晚節目組換了個新環節——
聚眾談心。
既能挖掘嘉賓們現在的好感進度,又能讓他們看清自己身邊坐著多少競爭對手。
正好配合今晚即將迎來的雙人合宿,將這個修羅場氛圍發揮到極致。
幾個藍方剛一進門,工作人員上前引導,“藍方嘉賓請先進入談心閣樓。”
估計是所有嘉賓都去了閣樓,傍晚的大廳內空空如也,連工作人員也沒有幾個。
許玉瀲得了空,帶著相機就往院子的後門去了。
這處院子位於低處,視角和河邊差不多,但能看到的房屋更多些。
遙遙望去,除去裝潢差不多的土牆木梁式的老屋子,便是人力辟開的黃土路。
他舉著相機,趁著天色未暗,將這些景象全部拍了下來。
雖然中午和聞修齊見了麵,但許玉瀲的注意力仍停留在之前的事情上。
尤其是最新的任務。
他想找機會把那些光點拍下來,可環境與燈光的限製太大,而且那些光點出現的規律和條件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