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們現在就回去。”聞修齊彎下腰伸出雙手接過那兩個手套。
他戴上手套後扶著許玉瀲往來時的方向走,隨口說著探路的情況,“我剛剛看了,桃園裡應該是有人常來,雜草什麼的都修剪得挺乾淨,估計也沒什麼蛇蟲會竄出來。”
“不過也就隻限於桃園裡了。”
即將走回桃園內的時候,許玉瀲回頭越過聞修齊的肩頭看了一眼。
那些灰燼掩蓋住的角落裡微微凸起,一陣風卷過來,空氣裡又帶上了那點河水腥味,純白色的物體驀地進入視野。
許玉瀲努力辨認了一下,發現可能是魚類的骨頭。
回去的路上聞修齊沒有提到那些香灰的事,還在分析這座山的情況。
“走到邊緣的時候這些野草就變多了,差不多能漫過一個人的高度,尤其是對麵的林子,可能隻有打獵的人才敢上去。”
許玉瀲知道他以前是在彆的國家生活,明白對方可能也不知道那些代表著什麼,沒有過多在意。
聽聞修齊說起對麵的事,他咬著唇肉隨口一問,“為什麼隻有打獵的人才敢去?”
聞修齊表情變得嚴肅了一點,沉聲道:“因為裡麵有吃人的東西在。”
寂靜的環境裡,他那一嗓子顯得格外嚇人。
許玉瀲被他弄得汗毛都立起來了,慌慌張張地迎上聞修齊的視線,“什、什麼?”
“跟你開玩笑的。”
聞修齊見許玉瀲臉色都有點發白,解釋道:“吃人倒不至於,隻是說那裡麵有吃肉的東西在,可能是野豬野狗什麼的吧。”
他湊到許玉瀲的身邊,綠色的眼瞳在此刻格外陰鬱深沉,許玉瀲在裡麵看見了自己發顫的眼睫。
“你沒看見嗎,那些風乾的骨頭。”
故意做怪的聊天聲逐漸遠去,周邊搖動的草叢也趨於平靜。
良久,一道高大的身影從裡麵鑽出。
他渾身都濕著水,深邃的麵孔被發絲粘連,五官有種偏邪性的俊朗,手臂處起伏的肌肉線條上布滿了銀色鱗片。
隻需要一眼,就能知道他絕對非人類的身份。
遲疑幾秒,他走到了兩人剛剛所在的位置。
雙手緩緩抬起,竟然是模仿著聞修齊之前的幫忙戴帽子的動作,對著空氣喃喃自語。
“小隻,雌性,我的。”
……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要快,他們很快就走回了原本定下的活動位置。
節敬連帶著手套已經坐在了一棵桃樹的上麵,見兩人回來,指著另一個竹筐道:“你們兩個用那個筐。”
也不需要回答,他朝著不遠處準備的工作人員喊道:“人到齊了,可以開始了吧?”
節敬連本想靠乾活來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忽略,結果因為人沒到齊不能開始活動,心裡更煩了,現在看見兩個人貼在一起回來,簡直是心火燒。
他袖子擼起來就往果實多的枝乾去了。
沒幾下,哐哐就往筐裡丟桃子,等被工作人員提醒了幾句這樣用力容易壞後才放輕了點力。
聞修齊完全沒把節敬連放在眼裡。
拿著筐隨便挑了一顆桃樹,他轉身叮囑,“你就在這裡幫我撿桃子。”
“啊?”許玉瀲不太情願地垂下了眼,“筐很大,你可以自己丟進去呀。”都來參加活動了,他也想摘桃子。
“不樂意?”
“不是……我們不是隊友嗎,我也該做任務才對。”
聞修齊挑了下眉,被許玉瀲敢怒不敢言的樣子逗樂了。
當著鏡頭的麵,他突然伸手扶住了許玉瀲的腰,然後稍微一用力,就把人給舉了起來,問:“就憑你這個小胳膊小腿?”
雙腳毫無預兆地離開地麵,許玉瀲都懵了,甚至沒能在一時間反應過來。
結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