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不錯,你做得非常好,隻是這麼美妙的身材,雪白的肌膚,陳江北那傻小子竟然沒有要,真是暴殄天物啊,實不相瞞,我還想大飽眼福呢……”
男人通過監控,一臉淫邪地看著監控畫麵裡麵的秦淑蓮:“彆坐在地上了,快起來吧,地上涼。”
“你少他媽廢話,趕緊放了我女兒,要不然我就報警,大不了魚死網破!”秦淑蓮一邊說著,一邊把藏在花盆裡的那個攝像頭一把憤恨地扯了下來。
男人將監控錄像停止,並默默保存了下來。
“好好好,彆激動,我這就派人把你女兒送過去,我最守信用了,你是知道的……”
掛斷電話後,秦淑蓮無助地哭出了聲。
……
而陳江北回去的路上,心裡一直覺得很堵,他甚至有些自責剛才對待秦淑蓮粗魯的態度。
再怎麼說,秦淑蓮畢竟是個女人,一個人帶著孩子,至今沒有改嫁,其中有多麼的艱辛想必隻有她自己知道。
單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這個女人的品性還是很好的。
可是像秦淑蓮這樣一個好端端的女人怎麼會就變成這個樣子?
本應該是受到保護的弱勢群體,結果自己卻一次次地隻想著向人家索取自己最需要的證據,卻從來沒有想想她們需要什麼,單憑這一點,陳江北覺得自己做得十分欠妥當。
等下次再見麵,一定得給她們娘倆買點什麼……
回到紀委宿舍後,才不到十一點鐘,蘇玉娟還沒走。
“你回來了。”見到陳江北進門,蘇玉娟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嗯。”陳江北將財務賬本放到桌子上,“這是木材廠的真實財務情況,看看吧。”
“你從哪搞到的?”蘇玉娟瞪大了眼睛看著陳江北。
“今晚我去見的這個人,叫秦淑蓮,以前她男人是木材廠的財務科科長,後來被木材廠的人害死了,這些都是她男人生前抄的備份。”陳江北解釋道。
“你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人?”蘇玉娟繼續問道。
“上次我去木材廠,采集樣本的時候認識的,她主動找到我反映了一些情況。”
蘇玉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便翻看起了財務賬本。
“今天太晚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陳江北道,“這些賬本就先放在我這,等我們有時間了再慢慢一起研究研究。”
蘇玉娟看著那一堆賬本,歎了口氣:“好吧,那我就先回去了,等明天下班了我再過來。”
“嗯。”
……
第二天,鬨鐘一響,陳江北就強力睜開了眼睛,拖著疲乏的身軀,洗了把臉。
昨天晚上熬到那麼晚睡,今天一早根本起不來。
但是想了想蘇玉娟,昨天同樣也熬到那個點,更何況昨天還是剛下火車,來報道的第一天,想必比自己更辛苦吧。
在包子鋪吃過了早餐,陳江北掏出來兩塊錢放在了桌子上,便起身離去,趕往單位。
在辦公樓道裡,陳江北撞見了趙家天,正急匆匆地從樓道裡麵走出來。
這小子,來得還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