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北知道現在自己要做的,就是保持沉默和冷靜。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扯著脖子去解釋,那隻能是越解釋越黑。
畢竟自己已經出現在這種不雅照片裡麵了,他現在隻是在想那天晚上拍攝照片的這個角度,是從一個什麼物品的角度出發的。
當天晚上陳江北已經確定了秦淑蓮房間裡麵沒有其他人,但是竟然能拍出來這麼清楚的照片,隻能說明有人在秦淑蓮家裡裝了監控!
而秦淑蓮的異常舉止,也大概率能夠證明,秦淑蓮跟這個裝監控的人,是一夥的!
那又會是什麼人呢,這樣加害於自己又有什麼目的呢?
陳江北看到蘇玉娟盯著那兩張照片,還有手裡拿著的那個黃色信封,手已經開始微微顫抖了。
他真想對蘇玉娟說點什麼,可是又無從說起。
事到如今,陳江北相當難受,一肚子委屈,但是又隻能自己忍住,因為在事實麵前,壓根就沒有人會聽你的喋喋不休,蒼白無力的解釋。
“趙書記,這顯然是有人要強行陷害誣告陳江北。”良久,蘇玉娟才開口緩緩說道。
蘇玉娟這句話,就像驅散陳江北內心霧霾的一束光,頓時讓陳江北看到了希望。
沒想到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了,竟然還是會無條件的信任自己。
感謝蘇玉娟的同時,陳江北不禁同時感謝起了劉國清:劉書記果然沒給自己選錯人!
“我也相信是一定有人在有意要陷害我們自己的同誌,可是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呢?”趙家天故意做出一副向著陳江北的樣子,因為這是在蘇玉娟麵前,在女人麵前,一定要裝得大度。
“而且我現在最擔心的是,這兩張照片,不隻隻是給了我,就怕送照片的人一式幾份,還送給了其他有關領導……”趙家天唉聲歎氣地說道,“要是上麵領導追究下來,我這個紀委書記恐怕也難辭其咎……”
“這兩張照片,你沒拿給其他人看吧?”蘇玉娟再次問道,對趙家天,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玉娟,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我們內部出了問題,我作為紀委書記,會把我們內部的醜事宣揚出去嗎?”趙家天非常篤定地說道。
“對不起,趙書記……”蘇玉娟為自己剛才的衝動道了歉,隨後又轉過頭來問道陳江北。
“江北,你好好回憶一下,這兩張照片的時間節點,當時還有沒有其他什麼可疑的人或事?”
陳江北這才開始解釋:
“這件事情發生在晚上,照片裡麵的女人叫做秦淑蓮,是木材廠家屬院裡的一個居民,她男人曾經是木材廠的財務科科長,後來因為一場意外導致去世。”
“秦淑蓮曾經主動聯係過我,說要給我提供木材廠的真實財務賬本,是她男人做財務的時候手抄的賬本。”
“當天晚上她給我打了電話後,要求這件事情隻能我一個人知道,於是我便一個人前往秦淑蓮家中。秦淑蓮的有個四歲的孩子,但是那天晚上不在家,除了秦淑蓮彆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