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江北和蘇玉娟二人紛紛朝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進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趙家天!
這小子,平日裡跟自己最過不去了,這個時候過來乾嘛?
陳江北心裡麵不禁犯起了嘀咕。
莫不是來貓哭耗子,假慈悲?
“趙書記,你來了……”蘇玉娟起身問道。
儘管心裡麵十分不歡迎,但畢竟是同事,麵子上還是要過得去。
“玉娟,你怎麼樣,沒事吧……”趙家天十分不淡定地開始關心起來蘇玉娟,眼睛看向了蘇玉娟的手。
“哦,我沒什麼事,請趙書記放心,倒是陳江北他……”蘇玉娟說著,將手背在了身後,視線也很自然地轉移到了陳江北身上。
“啊,哈哈,沒事就好……”趙家天這才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失態,連忙尷尬一笑,轉而關心起陳江北來。
“江北,你傷到哪了?”
陳江北也是很自然的微笑道:“感謝趙書記的關心,我沒什麼大礙,就是一點皮肉傷……”
“哎呀,都這會了,江北啊,你就彆嘴硬了。”趙家天一邊說著,一邊用故作憐憫的眼神打量著病床上的陳江北。
“慘,太慘了……”趙家天一邊看,一邊歎息著搖頭。
隨後,又指了指陳江北胳膊上的淤青問道:“這些淤青都是被昨天晚上那幫人打的吧?”
陳江北沒有說話,隻是輕微點了點頭,繼續看趙家天的表演。
“要我說啊江北,你這個人就是無論什麼事都太逞強,你說咱們乾紀委的,好端端的你去跟一幫街頭小混混打什麼架呢,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麼。”
趙家天這一番話,非常惡心人,就連在一旁的蘇玉娟都聽不下去了。
“趙書記,昨天如果不是因為陳江北,恐怕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人就該是我了。”蘇玉娟頓了頓,繼續說道,“江北他是為了保護我,才被傷成這個樣子的。”
“哦……嗬嗬……”趙家天尷尬地點了點頭,“是,不管怎麼說,江北這也算是一戰成名嘛……”
“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已經傳到咱們縣委魏書記的耳朵裡去了,魏書記對這件事非常上心,尤其是非常關心陳江北的傷勢。這不,今天一大早魏書記就給我打來了電話,讓我代替他過來看看,擔心咱們的人彆有個三長兩短的……”
“替我謝謝魏書記,我沒什麼事……”陳江北笑笑,隨後問道,“對了,昨天那幫人,調查清楚了嗎,其中領頭的人是咱們縣公安局副局長謝文強的弟弟,咱們是不是有必要接觸一下縣公安局這位副局長了……”
陳江北話裡的意思,很明顯。
“是啊,趙書記。”蘇玉娟也連忙應和道,“一個縣公安局副局長的弟弟竟然能夠做出這種當街打人的事情來,打的還是我們紀委的乾部,且不說這件事情謝文強知不知情,就單單是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就足以說明謝文強平日裡對他這個弟弟縱容。”
“這個嘛……”趙家天猶豫了會說道,“回頭我會考慮一下……”
蘇玉娟看趙家天這舉步不前的樣子,不由得心裡又多了三分鄙視。
比起陳江北敢打敢拚的勁頭,趙家天差遠了!
……………………
此時公安局的審訊室內,陳偉已經開始對謝文凱等人展開了審問。
“姓名……”陳偉問著,旁邊一個警察做著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