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第一次和那人上床,很疼,太疼了,疼到大腿嫩肉劇烈痙攣,疼到出一身汗,那人卻很有閒心地欣賞片刻她因疼痛而控製不住顫抖抽動的肩胛骨,然後退了出來。混亂中戎玉怡抓住他的手,張開齒關狠狠咬了一口,邊咬邊撕扯,仿佛凶狠的野獸那樣撕咬自己的食物。

偏偏這人還在刺激她,讓她用力一點,怎麼像吃燒雞翼一樣。戎玉怡忿忿地看他,鬆開牙關推開他的手,呸呸兩聲把嘴裡的血吐出來,覺得口腔裡屬於他的血很惡心,但如果真讓她撕咬下來一塊人肉,她能把隔夜飯全吐出來。

她還是善良,太有人性,這樣不行,這麼善良,她怎麼在社會上混?戎玉怡一邊抓著床單,一邊抓狂,下麵流出來的血被舔了個乾淨,舔到最後戎玉怡麵紅耳赤,抓著他的頭發,手軟綿綿的綿薄無力,分不清腦子的指令到底是推還是要摁得更深一點。

短暫地休息,他跪坐在床上,垂眼咬著煙點火,額前發一捋往後,戎玉怡渾身打蔫兒,沒精打采地注視他的鼻尖,那裡蹭上自己流出來的水和血。

床單上也印著斑駁的血,很多,一大片,事已至此她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可能都有?彙成一片,但也可能全是溫铩羽的,因為她的剛流出來就被人舔掉了。

台燈罩著兩人,暈暈的,光描著他咬煙點火的樣子,戎玉怡沉默著不說話,覺得他好惡心,又覺得光描著他好迷人。

溫铩羽的眼睛非常好看,是全身上下最好看的部位,好看到隻要他定定看過來,哪怕不做任何表情,被看的人都想要溺死在眼神中,戎玉怡沒見過這麼令人心動的眼睛,仿佛開了魅惑,攝人心魄。

煙霧飄渺,模糊他的輪廓,厭惡和沉迷在體內矛盾地鬥爭,最終厭惡戰勝,戎玉怡屈起腿恨恨踩他臉上去,卻被溫铩羽輕輕鎖住腳腕,順勢親了親她的腳踝。煙蒂喂到她嘴裡,空出手來把她拉到貼近的胯。

煙頭向上,戎玉怡怕隨著晃動灰要掉進自己的眼,忙不迭將煙拿開,那裡又被鑿開潛入,戎玉怡被把著腿從枕頭上拉下來,煙灰刹那落在鋪散開的黑發上。

餘光中,溫铩羽的手臂還在流著血,鮮紅的液體隔著表皮滑過他綠色的青筋,一路蜿蜒而下,流到自己白皙的小腿、大腿、倒流回到腿心。

不知頂到哪裡,戎玉怡薄薄的背拱起,她仰著天鵝頸,上麵的枕頭啪嗒落下來遮在眼睛上,戎玉怡條件反射閉眼,視野被剝奪,她進入了黑色世界,隻聽得兩道聲音在交纏,回蕩,像夏日稀碎的雨,悶太久,淅淅瀝瀝。

她不知道自己這一刻多美,失神地張著嘴巴,鼻尖冒出細微的汗,抵著上麵的枕頭,扡著煙的右手亦在微微顫抖。

鴉叫有風,鵲叫有雨。畫麵一轉,他們在公海的輪船上,天公不作美,大風大浪推著十幾萬噸遊輪於海中蕩蕩悠悠。戎玉怡一身白金暗紋旗袍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