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係張大嘴,“你竟然築基了!不是都說以你的天賦築不了基嗎?”
朝天無奈地笑了笑:“剛築基。”
陳係臉色通紅,解釋道,“我是聽其他師兄師姐說的,你天賦不好不能築基,所以才一直沒拜師,隻能一直呆在宗裡。”他聲音越說越小,急的滿臉冒汗。
“剛才說道哪兒了?是這魔修的實力是嗎?”他瞅了瞅朝天的表情,生硬地轉移話題,“啊。一般來說修真者和魔修的實力劃分是一樣的,但以魔氣修煉的人,他們的攻擊會狂暴一些。若原本是以真氣修煉的人轉用魔氣修煉,這人表麵看上去還是普通的境界,但招式的攻擊力一般會更高,甚至高出一個境界。”
朝天指向金衣男子身上她捅出來的血窟窿,“我用劍刺傷他兩次,但他的行動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這也是正常的嗎?”
“不常見但存在。上個月我在嵐路城遇見一金丹修為的魔修,半個身子沒了還在攻擊,最後隻能砍掉他的頭。若是修為比對方高好幾個境界,能直接束縛住他用於審問,這是更好的選擇。”說著,他望向周如清,眼裡露出崇拜向往之色。
與此同時,正在和其他弟子交談的周如清側頭看向他,陳係立刻轉過頭對著朝天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我先送師叔回坎青峰吧?”
朝天收回落在山門的視線,周圍都是負責調查的司戒堂弟子,目前不宜出山。壓下煩躁,朝天點頭示意。
陳係取下腰間的劍形掛飾,注入靈氣後變成兩掌寬的長劍,浮在地麵一尺高的地方。陳係輕巧一躍落在長劍前端,伸出手望向朝天。
朝天遞出手卻見自己滿手血汙,便雙腿用力躍上劍尾雙手背在身後。
見她站穩後,陳係禦劍騰空飛往坎青峰。
似乎是考慮到朝天身體狀況,陳係的飛行速度並不快。
朝天垂眸望著腳下掠過的鬱鬱蔥蔥的樹木,感受著清風拂過臉頰,思緒漸漸地飄遠。剛被接回天衍宗時,周如清也是這般站在飛劍上慢悠悠地帶她去往坎青峰,這個一呆就是八年的地方。
最先飛過的是一個極大的雕龍白玉鋪成的演武場,數百上千的弟子在上麵修煉鬥武。廣場四周,古木參天,葳蕤自守,這是朝天幾乎沒來過的地方。接著掠過一條平靜如鏡、清澈見底的河流,河流上飄起淡淡的霧氣,使得河上的虹橋若隱若現。
接著便是平日各峰長老議事商討之地,乾山大殿,巍峨聳立,殿頂的金瓦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然後是一片片精致的靈植園,偶有弟子背著竹簍在其中采摘。
接下來是執事堂、司戒堂、藏書閣。朝天默默數著,等著飛劍再次帶她進入天衍宗最裡處,被層層保護的坎青峰。
“江師叔?”身前傳來幾聲呼喚,朝天抬頭對上陳係的眼神。
陳係立刻回頭,沉默了兩刻才說道,“江師叔,和傳聞中好像有些不一樣。”
朝天仍然盯著下方的建築,卻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