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的!”他張口說話,像老鷹捉小雞一樣看著我,還從他乾巴巴的臉上看到一絲戲謔的神色,非常自大。
我靈機一動,忽然站起來朝著門外飛快的跑去,他似乎沒想到我還會掙紮。猛地衝了過來,可是我已經跑到了祠堂的門口。
男屍似乎出不了祠堂,狠狠的看著我。麵帶嗜血,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我看著他出不來的樣子暗爽,卻也看到了祠堂上掛著的四個字,王家祠堂……
明明是王家祠堂為什麼上麵供奉的是男屍的靈牌?而且我記得,男屍叫做秦致遠。
夜,很靜。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聽得見,月亮彎彎的掛在上麵,映襯在一旁的湖水上。風輕輕吹過,掀起一絲波瀾。
我朝著前麵的樹林跑去,可是敢跑幾步被絆倒在地。絆倒在地的聲音很大,我想看看四周的動靜。卻發現自己的嘴被人捂上了。
我睜大雙眼的歪過頭,發現是一名婦人對著我比著“噓”的表情。
看見活人總沒有像看見死人那麼可怕,我的心靜靜定了下來。
婦人才小心翼翼的拿開手,從兜裡拿出快皺巴巴的黃紙,我接過來攤開看,這是一張地圖!
我剛想開口問,雞叫了。婦人似乎非常緊張,對著我比著一個方向讓我快走。
我被她慌張的氣氛所感染,也不敢回頭直接就朝著她比的方向跑了,邊跑邊打開地圖觀察著地貌。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跑出村子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我攤開地圖,非常認真的確定自己真的是跑出村子。才往後看,發現後麵已經沒有路了!
或許是天亮了,人也膽大了不少。我壓下心底的害怕,一步一步朝前走去,走了有一會,走到了一條公路上,沿著公路走到了外麵的鎮上。
摸摸兜裡,發現還有幾百塊錢。我買了個包子啃著,發現一旁的廣告牌寫著貴州貴陽什麼的,。
我心下舒了一口氣,和前任渣男回來的目的地就是在貴州,隻不過我家距離學校17站,他的23站。
瞧見這鎮上離剛剛的村子不太遠,我便拉著包子鋪的老板閒聊了起來。
“老板,你知道這附近有個姓王的村子,或者是有姓王家人的祠堂嗎?”
老板有些詫異,麵上甚至有些恐懼。卻也是個熱心人,趕緊拉過我讓我進店裡說。
“聽老人說,這附近原來有個王家村,結果在一夜之間全村的人都死了。而且屍體全躺在自家的棺材裡,棺材就放在客廳上。公安局去辦案的時候差點沒給嚇死。”
我一聽,渾身上下有些發抖。這麼說來我這幾天碰見的,全都不是人?那麼我那個在一起三年的渣逼男朋友呢……
他可是這個村子裡的人啊……
我打了個冷戰,讓老板繼續說下去。
“因為全村子的人都死了,上麵壓不住。讓那些警察硬著頭皮也得去,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是那些人自己爬進的棺材,自然死亡。”
老板說到這裡,還四處看了看。似乎大白天的後背發涼了。
“這件事鬨的很大,我們鎮上的人都知道。後來那些警察把棺材直接就給他們埋在大院裡,請了個道士來超度,最後將整個村子都封了。”
我看著老板,點點頭。將手裡最後一口包子狠狠的咽下,心底卻根本也透不過氣來。
老板看著我這樣,笑道。“小妹,你不會是外地人從彆人耳邊聽到王家村想去冒險吧?那地方不吉利,我勸你還是彆去了。”
我可是剛從王家村裡出來的呢,我心想。不過沒有說,隻是笑著敷衍過去。
從包子鋪走後,我數了數兜裡的錢,還有五百多。還好隔壁老王沒有搜走我的錢,隻是一想到自己可能和一群死人呆著好幾天心底還是有些害怕。
我打了輛的去汽車站,到了汽車站,上了輛能夠回家的車,我便眯著眼靠在座椅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