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不掉。若沒有化神坐鎮,這樓早就灰飛煙滅了。”
“那怎麼辦?把譚師兄喊來嗎?”
溫川謹站在一邊,看他們已經分析出來百花樓的危險後,又摸了摸木偶人的腦袋,笑道:“那你們還去嗎?可不一定隻有化神期,也不一定隻有一個化神。要去的話,你們可是賭你們的命。”
“溫道友,你想得有些遠了。我們現在還有很多問題沒解決掉,哪個不要命的前去送死?”潘獻勻朝溫川謹看去。
“那是我心急了。”溫川謹也沒辯駁,認了下來。
“江師妹你怎麼說?”
江見晚沒有立刻回話,她腦中有些亂,等有些順開了,她才繼續說:“如鄔師姐說的,那麼百花樓底下一定有秘密存在。需要修士和凡人去獻出自己,那唯有邪術。”
“江師妹,可我們去百花樓時候,怎麼沒發現一點奇怪呢?不對,百花樓的香。”錘子靈光一現,記起和梅花交談時的香,初時確實和普通的催情香沒有彆樣。
不過,真要細究起來——
沒想完,就被宗音娟打斷。
“你們三個打啞謎嗎?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們不在現場的?”宗音娟拿劍敲了敲桌子,表示她的不滿。
這一下子點醒了江見晚和錘子,於是錘子就開始講起了相關的事情,中間江見晚也補充點。
潘獻勻也站了起來,依舊順手理了理有些皺的衣服,看了看坐著的人,道:“那就很明確了,首先百花樓事情不簡單,極有可能就是邪術。
其次,那位兔妖到底知曉沒有,我們也不清楚。矮林村的邪氣說不準就是從這來的。最後賭一手嗎?”
錘子擠開潘獻勻,沒好氣道:“誰跟你賭命。”
溫川謹看熱鬨不嫌事大,道:“我賭!”
“你個凡人是不是天天就想著怎麼死?”宗音娟瞪了一眼。
江見晚穿過潘獻勻,走出門,留下了一句:“我賭活。”
宗音娟也看了一眼潘獻勻,難得沒嗆人:“打不過又不是沒幫手。”
鄔今杏也起身,眼眸彎彎,含著笑意朝潘獻勻道:“這次,我站宗師妹。”
潘獻勻哎了兩聲,然後追了出去:“誰說我賭命了!你們這是汙蔑!錘子!你給我等著!”
最後出來的便是溫川謹,他駐足,沒有選擇跟上。
前麵五個人,四個人打打鬨鬨,麵上笑意盎然。還有個,雖冷著臉,卻時刻注意周圍,隱約在護同行人。
“真好啊。”溫川謹吐出話來。
睫毛壓下眸底的惡意,他手中掐訣,一道黑氣就纏上了江見晚。
溫川謹做完這動作,看著江見晚沒有猶豫的身影,內心似乎被什麼東西捏緊,有些酸澀。
他到底在奢望什麼呢?
溫川謹自嘲。
凡人?
不,他可不是。
江小俠,希望你知道我真正的身份,還能如此模樣。
他望向一個方向,眸底閃過恨意,不過也是轉瞬即逝。
他將木偶人再次拿出來,放在手中,盯了這個醜樣子的木偶許久,心中百般糾結。
手緩緩握緊,卻又在木偶人快要到臨界點時,鬆開。
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木偶的腦袋,好像是在安撫它。
溫川謹眼尾帶笑,目光深情。
旁人見狀都不由奇怪,這人明明笑著,卻總覺得哪哪都不對,路過他都驚起冷汗。
於是都匆匆從他身邊穿過。
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