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好問題。
足以讓智商極高的湛溫言思考個幾分鐘，他摸了摸下巴，“要不閒聊？”貌似是覺得自己這提議有點傻，又給自己辯解了句，“我們倆好歹也算是網友了，總乾正事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其實是有交易往來的甲方乙方。”
畢竟這世上，大概也隻有拿著甲方爸爸的錢的乙方才會這麼認真對待甲方的事兒。
答案有些出乎童樂的意料，她一直以為對方是個冷冰冰又不通情達理的人，而且網絡上的粉絲們傳出來的八卦也多半是在說，F.D.超級高冷，除了配音以外，基本上是從來不會私底下跟二次元的人互動聊天。
想歸想，也不敢真的在公頻上表達出自己的吃驚，她隻是笑著回了兩個字：【好啊。】
“你聽廣播劇嗎？”湛溫言思來想去，也隻有這麼個無關三次元的話題。
童樂老實地回答道：【聽。】
湛溫言原本下意識想隨便安利幾部自己的作品，然而旋即就意識到了一個重點——
他跟裡木認識的那天正好是M.M.配音社的歌會，而裡木又有聽廣播劇，算起來……裡木進他這個私人頻道的時間點恰恰是他退出歌會、換號進房之後沒多久，難道……
“你不會早就知道我是F.D.了吧？”
雖然是問句，語氣卻是滿盈篤定的意味。
童樂愣了愣，遲疑了會兒，才有些心虛地回答對方，【……嗯。】
湛溫言瞪了眼，頓然有了幾分難言的羞恥，微惱道：“那你怎麼不說！”
【唔。】童樂放在鍵盤上的食指相互勾了下，緩解尷尬的情緒，才訥訥解釋了句，【我想說，你特地用了其他馬甲，應該就是不想告訴彆人你的身份……】
湛溫言輕咳了下，“那你彆告訴其他人。”
童樂立馬發誓道：【不會的！】她真要告訴彆人的話，第一天就該學著有些喜歡蹭流量的粉絲在網絡上做戲顯擺了，更何況她連帶自己入坑的殷妙妙都沒敢泄露這個小秘密。
湛溫言並不是會輕信他人的傻白甜，顯然也是想到了這點，才沒再計較太多，“既然這麼湊巧，那就好聊多了。”
【（小兔兔歪頭.jpg）】
“你……”原本想講“喜歡”，卻又覺得太過自戀，生生轉了個詞，“聽過我哪些作品？”
【嗯？那當然是全部呀。】
呦，還遇上個小粉絲了？
湛溫言以前不大樂意跟粉絲親近，因為這年頭太多狂熱到瘋魔，造成正主困擾的活生生的例子，他隻是無聊玩玩而已，並不希望網配影響到自己的現實生活，不過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倒是挺信任裡木的。
或者說，他是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
“那你有沒有喜歡哪部？”
閒話家常一般，他卻有了一丁點緊張。
他不知道的是，童樂因為這句話，對他的印象又更好了些，她覺得這位網配圈的大神可真是謙虛了，竟然還用上了“有沒有”，深怕她都不喜歡似地，【都喜歡。】
思忖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