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爹看看?”周二郎皺眉,難不成娃皮膚太嬌,他昨晚打重了?
周錦鈺伸出小手兒,手掌心完好無損,連昨晚的紅痕都不怎麼顯了,小孩兒的皮膚雖然嬌嫩,但周二郎打他的蒲扇把手本身就是光滑的圓柱形,又用了這麼多年,早被摩挲的極其光滑,沒有一絲毛刺。
再者周二郎架勢擺得很足,實際嚇唬的意味遠大於懲罰,手下控製著力度呢,怎麼可能真的傷到他。
周錦鈺見周二郎認真查看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笑,“我騙爹的,早都不疼了。”
周二郎故作生氣,“怎得如此皮,看來爹昨晚還是打得太輕。——趕緊把衣服穿上,起床!”
周錦鈺手腳利落地穿好棉衣棉褲,衣裳昨兒晚上朱氏和周鳳英兩人就加班加點給扯出一些棉花又重新縫製好了,穿上比之以前輕生不少。
周錦鈺忍不住伸伸胳膊,抬抬腿兒,蹦躂兩下,周二郎伸手把他抱下來,帶他去洗漱。
周錦鈺平時刷牙很是認真,小乳牙潔白光潤得像珠貝一樣,整齊緊密地鑲嵌在牙齦裡,清潔得可愛。
周二郎曾見到有同窗用青鹽刷牙,據說那青鹽是從千裡之外的大西南那邊兒運過來的,跟普通的鹽不一樣,極為適合刷牙,以後有機會給娃弄來一些。
周錦鈺刷完牙,順手把纏在手指上用來刷牙的粗布解開,仔細涮洗乾淨,周二郎見兒子如此良好的衛生習慣,暗道:娶妻當娶賢,娘子將鈺哥兒教得極好。
一大清早,飯還沒吃幾口,就有幾個娃子來找周錦鈺玩兒,卻是站在周家堂屋門口,探頭探腦不進屋。
主要周二郎不常在家,且人看著雖溫和有禮,但溫和之中卻帶著莫名的邊界感,讓人不敢隨意親近,娃子們有點兒怵他。
“爹,我吃飽了。”周錦鈺擦了擦嘴,從凳子上出溜下來,拉著幾個娃兒去東廂房玩兒。
無所事事的日子太無聊,稀裡糊塗就收了幾個小跟班兒,他把自己當幼兒園園長來著,朱氏教他什麼,他就教這幾個娃什麼,幾個娃會識幾個字,一點兒簡單的算術,卻是把家裡大人高興得不行,特意帶了東西過來感謝,周錦鈺還挺有成就感。
沒有大人在,幾個孩子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