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是男人該乾的事?(2 / 2)

蘇兆靈可不知道自己給人民子弟兵傅敬疆同誌的心房造成了嚴重的威脅,一天的農活乾下來,這會兒的蘇兆靈隻有一個感覺——累,就像前世裡那句讓人浮想聯翩的廣告語說的:“感覺身體像被掏空了一樣”……(→_→)

蘇兆靈覺得,她總算明白為什麼大家都習慣每天煮一大鍋粥,甚至一吃兩三天了,真真是,回到家就累得不想動了,還做個狗屁的飯喲,至於最初被她暗搓搓嫌棄得要死的徒手施肥,蘇兆靈表示,跟身體的疲累比起來,臟臭什麼的根本就不是個事了……

蘇兆靈就著小兆康殷勤地搬來的半盆水,拿水瓢在專門用來淋菜的水桶上,一邊使勁兒用草木灰搓手,一邊聽小家夥叭叭叭地報告今天的行程:“我和小蕊今天去後山割了豬草給小豬仔吃,還挖了蟲子給那兩隻母雞吃,嘿嘿!”

兆蕊繼續補充:“嗯,我們還在山裡拾到了一些羊糞豆豆,都堆到家裡的糞堆裡去了,我還記得二姐你以前教過我們的:‘家有金滿鬥,糞籠不離手;勤掃院子少趕集,閒了就把糞籠提’,嘻嘻!”

不曾教過這首童謠,且昨天才剛帶人趕了集的蘇兆靈手上動作一頓,末了才乾乾一笑:“嗬嗬,乾得不錯!”

蘇兆靈三兩下把手洗乾淨了,跟著接過兆蕊遞過來的毛巾,浸水抹了一把臉,覺得整個人又重新爽氣了起來,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忍不住發出了一句人生感慨:“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這副身板就不成了,唉!”

一臉幽怨的蘇兆靈,莫名地想起了原書中媒婆把兆蕊介紹到山裡時對她說的一句話:“該死的雞兒腳朝天,你要認命!”蘇兆靈覺得,這話套在她身上同樣合適得緊,莫名奇妙地穿到這本鬼書裡,可不就是要認命?不過,想到操蛋的原劇情,她忍不住又隱晦地瞄了蘇兆安一眼,這個不稱職的便宜大哥,哼!

原本正等著她洗好了,好就著殘水洗臉的蘇兆安突然被她看得一個激靈,臉上的肉不由地顫了一顫,手腳僵硬地停下了手上原本的捶腰動作,訕訕地朝蘇兆靈擠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小靈子,你是不是也腰痛,我記得家裡頭還有些曬乾的蓮蓬草,等晚點我和上點燒酒,用鍋頭燜了,給你敷敷,怎麼樣?”

蘇兆靈剛想說不怎麼樣,一如既往地一根腸子捅屁、眼兒,不知委婉為何物的兆康又大聲嚷嚷起來,直接給兩人來了個垂直打擊:“二姐,你跟大哥的身板一直都是這樣啊,跟你躺了幾天有什麼關係了,要不然我們家工分也不會一直這麼少了!”

滿臉無語的蘇兆靈:……個小屁孩!瞎說什麼大實話!你二姐我,以及你大哥,不要麵子的嗎?

同樣覺得被自家毒舌弟弟失了麵子的蘇兆安,臉皮再次重重地顫了顫,隻能僵著臉再次乾巴巴地挽尊尬笑:“嗬嗬!”

都說長兄如父,當了兩年大家長的蘇兆安,內心裡雖然三天兩頭地自覺苦唧唧,但也是個要麵子的人,所以,為儘快緩解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氛圍,隻好拚命想辦法轉移話題,腦瓜子一轉,福靈心至,還真給他想到了……

他把視線轉向蘇兆靈,好奇急切中,又帶著幾分幽怨地道:“小靈子,你早上說的那些關於糞肥的事情,真的是你們昨天說的那個解放軍同誌告訴你的?那些‘看天施肥、看土施肥、看苗施肥、看肥施肥’的關竅,你昨天怎麼沒有告訴我呢?這些也可以用在我們家自留地裡不是?”

這是蘇兆安的心裡話。

都說民以食為天,而對農作物來說,它們的糧食就是肥料,奈何這年頭人都吃不飽,農作物更是亦然。為了確保肥料都能用在“刀口”上,各生產隊隻能給各家各戶按照人口數量,嚴格製定了肥料指標。

不過嘛,老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一些社員為了完成任務多拿工分,就弄虛作假地往大糞裡滲水,或是用豆腐水造假小便(豆腐水起的泡泡和小便很像),隊裡無法,隻能規定每家的肥料都要經過隊委會檢查以後,才能往自家的自留地裡運,可即便這樣,集體地裡的肥料都不夠用呢,更逞論各家的自留地了。

所以,在蘇兆安看來,如果真有好的施肥方法,用一樣甚至更少的肥料,得到更好的產量,像廣播裡麵說的“科學種田推動生產連續躍進”,那他肯定願意啊,倒不是他思想覺悟有多高,像把家裡養豬仔說成是響應領袖號召,而實在是他純粹就不想那麼累而已……

而蘇兆安話音剛落,兆康和兆蕊已經好奇地同樣朝蘇兆靈看了過來,齊聲問道:“解放軍阿叔昨天說什麼施肥的事了嗎?”

蘇兆靈:……她就知道會這樣,不過嘛,這應對之策,她早就想好了,穿幫?不存在的!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麼麼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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