暉月殿陷入沉默,在崇林王審視的目光中,林以紓側臉逐漸變紅。
她知道原主廢柴,可這也太廢柴了...
有修道者出來打哈哈,“許是王女忙於修煉,身體疲憊,這才無法施展。”
另有一個修道者獻上一枚銅鏡,“用火咒來驗證靈氣不一定準確,鄙人有一方寶鏡,可以看出持鏡人離修為突破還有多久,王女不妨一試。”
崇林王接過銅鏡,塞到林以紓手中。
林以紓握住銅鏡,“銅鏡啊銅鏡,我離築基還有多久?”
銅鏡上浮現出霧氣,上下變化,最後彙聚成一個字“十”。
獻鏡者道,“恭喜王女,還有十天您就能築基了。”
此話落下,半空中的“十”字後跟上一個“年”。
獻鏡者:“......”
林以紓丟完臉,埋頭作痛思狀。
暉月殿其餘人告退,隻剩下她和父王。
崇林王用手敲銅鏡,“紓兒,你這些年到底都修煉了些什麼,怎麼修為半點都沒有長進?”
林以紓:“兒臣有錯。”
崇林王道,“作為王族的血脈,有很多人保護你,在修為上你可以弱些,但不能這麼弱。父王像你這麼大時,練出的火能燒毀一整個屋子,你卻連火焰都聚不起來。”
林以紓搖頭:“是兒臣愚鈍。”
崇林王:“王族的後代,怎可如此懈怠?”
林以紓道,“我們天都林氏有王兄這樣的奇才,父王不用擔心後繼無人。”所以就彆指望她這條鹹魚了。
崇林王:“你現在這個修為,往複金珩身後一站,彆到時候他剛把劍拔出來,你就被他的劍氣給震得七竅流血。”
林以紓:“......”救命,有畫麵感了。
崇林王:“紓兒,複金珩再怎麼厲害,說到底不是林氏血脈,父王到時候如果西去,你又該如何自處?”
林以紓抬頭,“父王長命千歲,兒臣知道錯了。”十個父王加起來都打不過複金珩,她努力了有什麼用。
崇林王:“知道錯了,你怎麼改?”
林以紓:“我回去後,定當努力修煉,多看書,多修習,閉門練法,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崇林王搖頭,“閉門造車有何用,這三個月乃是修仙者練法集大成的踏雲會,你必得去參課。”
“這...”這不好吧,她一個練氣小菜雞,往金丹堆裡紮,豈不是自取其辱。
林以紓:“父王,我和他們進度不同,還是自己修煉比較好。”
崇林王擺擺手,“此事不可商議,紓兒若不願意去,父王便不給你銀子用了。”
林以紓:“!”
她上有宋靈兒要養,下有八十個心腹得吃餉,斷了貢,跟斷她的腿有什麼區彆。
林以紓連忙行禮,“我明日定準時去報到。”
崇林王提醒,“到了踏雲會,紓兒若有相中的世家子,為父會替你作主。”
林以紓:“我一心求道,無心風月。”
崇林王不信她江山易改,“是因為宋家的那個?”
林以紓搖頭,“與他無關。”
崇林王:“那就是為了景家那小子了,這人不行,雖出身好,父王不會同意的。”
景家的?
是《破道》裡的另一個重要角色,景寅禮麼?
林以紓試探地問,“他和我的關係是...”
崇林王:“就算他是你幼時被定下的未婚夫,憑他這些年對你的冷心疏忽,絕對不是良人,等下次去北境,父王會親自替你解除婚約。”
林以紓:“?”原主怎麼還有個未婚夫。
林以紓對自己這位未婚夫不感興趣,俯首稱好後告退。
走出半裡地,林以紓突然想起來自己沒有玉牌,明日該怎麼去踏雲會?
她抓著一個路過的宮人問到哪裡領玉牌,宮人膽戰心驚地回答,“踏雲會之事,由複金殿下全權負責。”
林以紓改道去常青殿。
去常青殿的路上,她路過自己的寢宮,搖頭歎氣,她原本還想著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結果穿到書中,她壓根兒就沒閒著過。
當一個反派,好累。
常青殿燈火通明,裡麵的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