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貼撫著她的後背,像和風細雨一般輕柔說著:“沒事了,沒事了,不用害怕,萬事有我在。”
江玥仍然一臉擔憂地看著這樣的情景,她不曾記得阮鶯有這方麵的疾病,看上去就像是突然魔怔失了神。
江玥信佛,很難不將這樣的事往那種方麵去聯想,她卻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兒子暗中得了機緣,一直在修習無情道。
臉上惶惑的表情已至,江玥擔憂地說:“我先讓人去叫家庭醫生,讓醫生趕緊給鶯鶯看看情況,但是鶯鶯剛剛這副模樣,簡直就像是——”
她猶豫了幾分才說:“要不要去寺院裡請大師再來看看?”
“不用。”
裴司玨成熟穩重,風度翩翩,已然有了當家做主的感覺。
他交代不用的事情往往都會叫江玥放心。
江玥隻好說:“那我先派人去叫醫生。”
得到可以的答複,江玥派傭人馬上去請阮家專用的家庭醫生過來。
阮家裡出了這樣的事情,阮卓卻從始至終沒有前來問過情況。
聽說阮鶯出了事情,也隻是派人過來忠告她一句,不要試圖演戲去蒙混過關,不想嫁還裝什麼病。
江玥能夠嫁入阮家,也是機緣巧合。
多年前,阮卓找大師算過,說娶江玥回家可以幫助他此生度過一劫。
如果這句話被阮鶯聽到,阮鶯一定會認為這個大師算的根本不準。
後續阮家的的確確遇到一場大劫,她因為已經和顧正卿結婚,算是逃過了此劫,這個劫難一出,阮家的人幾乎全滅。
也正是因為阮卓無比相信這位大師的說法,江玥才能夠順利嫁入阮家,否則帶著兩個男孩,以阮卓這種利益為上,什麼都精於計算的男人,談何而來的願意?
家庭醫生為阮鶯仔細檢查了一下情況,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隻能斷定:
“可能是精神方麵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還需要靜養,也讓她暫時遠離那個會讓她受到刺激的原因。不過具體的情況還得到權威的醫院檢查檢查比較好。”
簡單謝過醫生,這麼晚了還叫他從家裡過來一趟,江玥連忙將人一路親自送到彆墅門口。
隻是這麼短短一段時間,阮鶯的麵孔已經憔悴得毫無血色,看起來也瘦削了不少。
濕發緊貼著她的麵頰,她像是徹底失去精神氣,一副沒有靈魂的空殼半倚在床上。
裴司玨為她倒了杯水。
阮鶯遊離到外麵的目光總算回頭幾分,她嘴唇確實有點乾澀了,修長瑩潤的指尖遞出,去接那水杯。
指尖微一碰觸,水杯便離開了眼前。
阮鶯的目光聚焦到了他的臉上。
她嗓音有點嘶啞:“……哥哥?”
裴司玨溫潤的眼眸凝著她,下一秒,很是突然地托住她的後腦。
修長的指節抄入她的發絲中,阮鶯有些怔怔,他靠得太近了,卻不覺得這樣的距離有什麼問題,更何況他的指尖還觸碰著她的後腦。
阮鶯不敢碰觸他的眼神,他眼眸溫潤,又俊美風流。
明明那裡麵什麼都沒有想,什麼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