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在海外也有拓展的業務,叫裴廊宇在外麵念書,其實也有點讓他幫忙接手的意思。
有關於幾年後阮家覆滅的事情,阮鶯其實也沒有什麼頭緒,是仇殺,還是什麼,都不得而知。阮卓在商場上混跡了這麼久,多多少少都會產生仇家。
隻要和利益相關的事情,便會牽扯出矛盾。
她隻是個普通人,不一定能夠動搖和改變什麼,一切都是知天命儘人事。
但正因為現在做夢覺醒了,讓她能夠提前接觸到一些將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阮鶯才想到,這可能也是命運提前送給她的一些機會。
她可以以此好好把握一下,她不一定能夠救下所有人,可隻要有哪怕一丁點零微的機會,是她能夠做到的,她都會選擇去嘗試。
哪怕有些事情交代出去,彆人可能也會覺得她瘋魔了,會因此貽笑大方,認為她腦袋不正常,需要去看看醫生,阮鶯也要嘗試。
不嘗試,將來回想起這段往事,一定會感到後悔,她不想讓自己的人生留下太多遺憾。
抿了抿唇,比起自己,阮鶯更想說的是他的事:“廊宇,接下來說的話很重要,你一定要認真聽。”
她這副表情當真十分認真,裴廊宇自然不可能帶有半點不認真的神情,而是神情專注盯著她看。
她很少用這樣的表情說些什麼,大多數時候,她都是拿他當做一個還沒長大的小孩子看待。
哪怕他經常會給她彙報成果,他今天又長高一點了,變得比她高了,他經曆變聲期了,嗓音開始低沉了,是不是很好聽?阮鶯都隻是微笑著看向他,用一副姐姐的口吻說道:“我們家廊宇終於長大了。”
他要的才不是這種結果。
裴廊宇微笑。
“姐姐你說。”
“就是……我知道這些事情聽起來有些匪夷所思,可能你不太會相信……”
阮鶯已經做好了裴廊宇會貽笑大方的心理準備,麵對旁人,她總是有些自卑的,何況這種話說出來,真的叫人不太能夠相信。
“我做夢夢到幾年後,阮家被仇家追殺。”
追殺的辦法好像也很詭異,僅僅一個晚上的時間,阮家的人像是中了奇怪的毒一樣,集體暴斃身亡。
江玥、裴廊宇統統不例外。除了修習無情道的裴司玨,逃過一劫。
“是嗎?然後呢?”青年還是麵帶微笑,仿佛並沒有因為她說的話,而感到害怕。
也沒有因此反駁她,嘲笑她。
不知怎麼,阮鶯鬆了口氣,好像嘗試到了被人無條件信任的滋味。
她怔怔地說完餘下的話,包括希望他能夠在國外好好念書,躲過一劫,先不要回來,裴廊宇都是麵帶微笑地聽著,從沒有打斷她。
隻有在她說完那些話之後,他才會配合地問道:“接著呢?”
在夢裡,阮鶯忘不掉最後一次見到裴廊宇的模樣,由於她已經嫁給顧正卿了,顧正卿又限製她出行。
當她得知阮家出事的消息,已經無力回天了,正常情況下,她被禁足不能出門,但阮家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哪怕顧正卿仍然不想讓她出門,也沒有理由再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