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如何?”
老郎中已經驚得說不出話,大張著嘴驚恐起身,腳下卻挪不動地方被絆得一個跟頭摔到地上。
低頭一看,鞋尖上不知何時紮了枚匕首,穿過腳趾指縫深深釘在了地上。
“啊!大!大俠饒命!”
老頭見君臨妄緩緩起身已經朝自己走來,奮力掙紮著往後縮去。
可鞋上被釘住的匕首卻又使得他不敢用力掙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腳趾頭先搬了家。
“你藥方裡究竟動了什麼手腳,本王姑且不識。”
“但你剛剛針灸的不少穴位,皆是催人更加昏睡,或使人更顯病痛的穴位,本王自戰場也學過不少取人性命或自保性命的醫法,閒暇之餘也讀過基本醫術......”
“拿捏著病人的命,的確能給你換來無窮無儘的榮華富貴。”
“可你也不思量思量,拿了錢,你也得有命花啊。”
言畢,一道玄光嗡然從君臨妄袖中甩出。
老郎中懵了一瞬,再回過神時,左手傳來冰涼又溫熱的詭異觸感。
低頭看去,一大灘血跡從掌心下湧出,左手小拇指孤零零地躺在手掌不遠處。
“啊——”
“我的手!我的手!”
“救命啊!殺人,殺人了!”
老頭驚慌失措地舉著手瘋狂大喊,斷指痛感緩慢襲來,瞬間疼得他兩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君臨妄從桌上抽出一根牙簽,彈指飛入老頭左手手腕處的止血大穴。
“聒噪。”
長義從院外進來,一塊抹布直接塞進老頭的嘴裡,堵住那刺耳的尖叫。
順便還貼心地將人扶起坐回椅子上,好把地上那腥紅的血跡也收拾乾淨。
君臨妄抽出折扇掩在頜前,麵上依舊勾著放肆不羈的笑,隻是怎麼看怎麼像笑麵閻王。
“這穴位你也認得,可不能紮久了,不然,你這左手還不等本王剁手指,就要廢掉了。”
老郎中迷糊著雙眼朝自己左手看去,那穴位果然十分凶險。
強忍著劇痛將手腕上刺進的那半根牙簽拔出,血雖止住,可疼得他牙根都在打顫。
若早知道這人如此不好惹,他斷不會耍這種早已嫻熟的心眼子好多撈些錢財。
十多年不見有人識破,一朝翻車居然斷了他一陣手指!
越想老頭心中越怨恨,緩緩抬頭朝裡屋床上那孱弱的女子望去。
那抹惡毒不曾躲過君臨妄的眼睛。
見他還是不老實,君臨妄心中當真無奈。
泛著銀光的匕首從袖中抽出,手指輕握上下翻飛,眨眼間削斷了一片桌角。
斷麵光滑整齊,與地上那截斷指的骨骸斷麵如出一轍。
這下老郎中也反應過來,此人彈指一揮間都能取他性命,他可不能再造次了。
連滾帶爬跑進裡間給楚傾瑤解了穴位,又忍著劇痛寫下一個新的方子,畢恭畢敬舉到君臨妄麵前給他過目。
君臨妄並未接過,而是原本應該已經到醫館抓藥的長仁出現,抽走了藥方。
老郎中驚恐地朝院中望去,偏房的門開了半扇,他那小徒弟正被綁著堵著嘴,淚流滿麵地朝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