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到門外時,那郎中悄悄與守門的長仁嘀咕。
“屋內這位姑娘是何方神聖?”
“是主子的貴客,怎麼了?”
郎中摸著胡須,笑得高深莫測“這姑娘醫術方麵,頗有一番造詣,有些穴位和用藥,比我還要大膽卻又穩妥幾分。”
這番誇讚最後自然也傳進了君臨妄耳中,連帶著先前那老郎中獻上的偏方,也一並拿給楚傾瑤看了看。
鳶兒本想跟著去醫館抓藥,誰料長義將她攔下。
“你,你家小姐身邊走不開人,外頭雨又大,路滑,泥多,你方子給我,我去抓藥。”
鳶兒也並非扭捏之人,道謝後直接將藥方放入他手中。
“那就麻煩......額,還不知道小哥您怎麼稱呼?”
長義呆愣愣的眨了眨眼,說道“我叫長義,他叫長仁,我們還有兩個異父異母的兄弟,叫長道長德。我們四個兄弟正好叫仁義道德,按年歲分的名字,我們自小就跟在主子身邊了,這些年我們......”
“長義,你結巴怎麼突然好了?”
長仁在一旁聽不下去,直接一手肘懟上去,勾著長義的脖子轉身就走。
臨走前還衝愣在原地的鳶兒歉意一笑。
等走遠,長義一把掙脫將長仁推開,質問道“你乾什麼!我正說得好好的,你乾什麼突然打斷我!”
長仁詭異地盯著他,半響低聲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人家鳶兒姑娘吧?”
長義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又紅又白,調色盤一般。
長仁見此心下了然,抬手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彆怪兄弟沒提醒你,人家姑娘問你名字,你老老實實答一個就行了,你這一下子說這麼多,就差把家底告訴人家了,你也不想想人家願不願聽。”
長義心裡有些憋屈,“你又沒追過人,你說的我才不信呢。”
長仁一臉不屑“切,你怎麼知道我沒追過?”
長義回過頭更嫌棄的看向他“那看來是你沒追上,不然現在還依舊孤家寡人......”
“你個臭小子!怎麼說你大哥呢!”
“本來就是!”
——
宅院內,鳶兒穿過遊廊,抱著寒冷的胳膊小跑回院子。
楚傾瑤正給自己針灸,抬頭見她回來微微詫異“怎麼剛出門就回來了?”
“雲公子的手下,那位名叫長義的小哥說幫我去抓藥了。”
楚傾瑤略微沉思問道“長義?是那位不苟言笑的,還是那位時常笑著的?”
“不苟言笑!而且剛剛說端了土匪窩的那位!”
鳶兒攥著小拳頭揮舞,認真又膽怯的表情看得楚傾瑤失笑。
“你有些怕這個長義?”
“當然了小姐!您是沒看著,當日在林子裡被追殺,您撞上雲公子後,長義小哥飛身出去,緊接著那些土匪的腦袋就跟切瓜砍菜一樣,稀裡嘩啦往下掉。那畫麵,奴婢這兩日夜夜都能做噩夢夢到呢!”
楚傾瑤輕笑,收了身上的針打算翻身下床。
鳶兒見此連忙將人小心推回床上。
“誒呀我的好小姐啊,您有什麼事隻管吩咐奴婢,您可萬萬不能操勞了,奴婢求求您,求您快些把身子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