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
不等君臨妄狡辯完,楚傾瑤抬手就是一巴掌。
這回君臨妄沒躲。
老老實實的挨了。
沒辦法,誰叫他今日的行徑確實孟浪了。
與以往的孟浪不同。
今日他,是實打實的耍了流氓。
楚傾瑤扇完吹了吹自己生疼的手心,然後低著頭,手掌發顫地捂上自己的耳朵。
耳垂還留存著剛剛那一抹溫熱,久久不散。
燙得她心中發慌,疼得她心口發緊。
這算什麼?
利用她?還對她用這種手段!
君臨妄看著她的眼睫如蝴蝶羽翼般顫抖不止,莫名地心裡燃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躁意。
“抱歉......”
回應他的隻有楚傾瑤微若無聞的抽泣。
看她這般嬌軟,君臨妄擰著眉,喉結上下滾動。
“我,你若還未消氣,再打我就是,我當真知道錯了。”
說著君臨妄牽起楚傾瑤捂著耳朵的手,作勢往自己臉上扇。
冰涼的小手蜷縮在他滾燙的掌心,露出的耳垂紅成一片。
君臨妄心中一驚,下意識湊近了打量。
他記得當時也沒真的闔下牙齒用力啊?
怎麼會紅成這樣?
結果見君臨妄靠近,楚傾瑤以為他又要耍流氓,抬起手結結實實又扇了一巴掌。
這回,兩邊對稱了。
“登徒子!”
楚傾瑤紅著眼轉身要走,手掌推開門的前一瞬被君臨妄從身後攔住,一條手臂圈住了身子動彈不得。
“你這副神情從我屋中跑出去,是生怕外頭的人不誤會點什麼嗎?”
“要誤會剛剛開門時就已經都誤會完了!”
“那你這是覺得,不差更糟糕些了?”
楚傾瑤嗓中一噎,憤憤然推開君臨妄,躲到屋子窗邊的角落去了。
“我,今日真的是情急之下才......”
“雲公子這是要說,今日無論你屋中是誰,隻要你需要擋箭牌,都會非禮對方做戲給旁人看不成!”
“非也,此生僅......”
僅你一個。
君臨妄說不出口,喉嚨似乎被人掐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響。
楚傾瑤抹了抹眼角,片刻便調整好自己,背著身當作無事發生。
今日這事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但她也不會自己為難自己給自己牛角尖鑽。
旁人做錯了事,應當心裡難受的才不該是她。
君臨妄見她板著身形看著窗外,擔心她吹著冷風受寒,上前關上窗,將人強行拉回屋裡。
不顧楚傾瑤掙紮,用力將人按在桌前的圈椅上。
剛剛暖手的水已經變涼,君臨妄就重新倒了一杯溫熱的塞進她手中。
待做完這些,君臨妄深吸一口氣,在楚傾瑤麵前緩緩蹲下。
“楚姑娘說過,北上投親,代價是要替親戚家的女兒代嫁。你背負著不得已的婚事,我與你的處境也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