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 10 章(2 / 2)

“回去嗎?”他沉聲問。

“不回去。”應帙仍舊低著腦袋,嗓音隱忍喑啞。

“那你想……?”

“我想?”應帙緩緩從遂徊頸側抬起頭,眼角赤紅,瞳孔如淬了蛇毒一般,說話間,尖利的犬齒在雙唇中若隱若現,“……我想咬你。”

這話著實有點性騷擾的意思,說完他就閉上眼用手掩住了臉,難耐又煩躁地歎氣,後撤幾步,拉開和遂徊的距離。

“原來這就是……S級哨兵的易感狀態。”

恐怖的欲念,執著又直白的需求,永遠得不到滿足。

精神域的混亂勾起了應帙對於向導素劇烈的渴望,引出易感狀態,在此刻的他眼底,遂徊就像是一塊芬芳馥鬱的香草口味甜點,讓人想一口咬下,撕咬,啃噬,咀嚼,品嘗內裡香甜濃鬱的果醬和汁水。

他不敢想像如果此刻他真的失去理智,那連精神觸梢都感知不到的遂徊和他的這具身體會被咬成什麼樣子。

應帙一直低著頭,自然也就錯過了在他說出‘想咬你’的時候,身前那人眼中迸發出來的驚喜、瘋狂與占有欲,那才是真正屬於S級哨兵的眼神,侵略性十足,暴戾、凶狠而強悍。

因為強行壓抑著心底激烈的情緒,遂徊的呼吸變得破碎、淩亂,他極力忍耐了一會,這才偽裝出平靜無瀾的表象,淡淡地說:“你可以咬我。”

“說得輕巧。”應帙抬起充血的雙眸,掌心虛捂著嘴唇遮住犬齒,“那是我的身體,咬壞了怎麼辦?”

“那就換成舔。”遂徊說,“舔舐契合向導的腺體也會讓你舒服很多。”

“……”

應帙的目光幽幽落在遂徊頸間,那裡還貼著紗布塊,底下是錯亂的啃咬痕跡,他的身體遠遠比不上S級哨兵恐怖的恢複能力,傷口上隻結了一層薄薄的痂,他若是不管不顧地舔上去,隻會撕裂傷口雪上加霜。

再說,當口腔觸及那片他渴望至極的肌膚時,他真的能控製自己的理智,僅僅隻是單純地舔舐嗎?

“不。”應帙搖頭。

“……也可以換我咬你。”遂徊又說,“是一樣的。”

“……”

哨兵咬向導,向導咬哨兵,兩者原理不同,但效果確實是差不多的,都是哨兵獲取向導素的一種方式,也都可以建立臨時標記。

咬上對方的腺體,留下齒痕,就可以建立臨時的標記,這會讓向導素的治愈效果更好,一直到齒痕消失標記結束。

應帙並不是很想和遂徊建立標記,因為標記往往代表著一種親密且曖昧的關係,而他不想和遂徊沾惹上這種關係……至少的至少,也不能讓彆人看到他的後頸上出現遂徊的齒痕。

尋常頸帶的粗細無法完全遮住牙印,但要突然佩戴一條過寬的頸帶掩飾,無疑又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身為學生會主席,應帙丟了枚向導徽章塔裡傳得都跟他失了身一樣,這要是他的後頸出現齒痕,不超過半天絕對能直接傳到他爸特工會老應主席耳朵裡,說他在校亂搞哨向關係。

但如果僅僅是‘遂徊’的後頸有標記,再加上用抑製器壓一下屬於‘應帙’的向導素氣息,或許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當然,前提是遂徊本人沒有意見。

這樣雙標地想著,應帙對遂徊的提議微微有些心動。

恰好在這時,遂徊舉起手,食指探進應帙的頸帶邊緣,指腹觸碰到他的皮膚,曖昧又引誘地朝外微微一勾,“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