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羽:這你就得反省一下你自己了,怎麼總共就倆朋友,還倆都是這樣的。
薑鴿:...
徐斯宇:行吧,反正泊客灣是我的地盤,出了什麼事哥給你兜著。
薑鴿:...
徐斯宇:周六去你家接你。
薑鴿:好。
徐斯宇:妥,記得打扮好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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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七點天剛黑,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泊客灣大門富麗堂皇,高調奢靡,門口各種豪車絡繹不絕。酒店門口的標誌性建築噴泉在酒店燈光的映照下,散發出彩色的光,如夢似幻。
林越將車停在室外露天停車場,車停穩,齊爍看向駕駛座上的林越,“我以為你不來了,我值了兩天夜班,正準備晚上在家好好睡一覺。”
“七點你就睡覺?”
“怎麼了,不行啊,我每天都很困,如果現在給我放假,我能睡三天三夜。”
兩個人下車,齊爍才注意到林越的穿著。
“就一普通同學會,你乾嘛搞得這麼正式。”伸手扒拉著林越的衣服看,“這衣服是新的吧,之前沒見你穿過。”
林越躲開齊爍蠢蠢欲動的手,往酒店門口走。
林越和齊爍推開包廂門進去的時候,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
“林越和齊爍來了!”
“還是班長麵子大啊,能把這倆大忙人給叫來。”
“來來來,坐這裡,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位置了。”
包廂裡一堆人,不少陌生麵孔,畢業多年,大家變化都很大,很多人已經認不出樣子,叫不出名字了。
林越看了一眼包廂裡的人,垂了垂眼皮,本來緊張到緊緊攥起的拳頭現在卻又緩緩鬆開,有些失落。但這種情緒很快消失不見,仿佛從來都沒有存在過。
班長安排齊爍和林越坐下。
眾人都落座後,發現林越的旁邊還空著兩個位置沒有人坐。
“班長,你不是說薑鴿和徐斯宇也會來嗎,怎麼沒見他們人啊。”
“他們肯定會來的,徐斯宇答應我說會來,應該是路上堵車吧。”
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走進來兩個人,是徐斯宇和薑鴿。
前者一身潮牌,脖子上掛著條十字架項鏈,手上戴著同款戒指,耳朵上暗藍色鑽石耳釘在燈光映照下折射出一道冷光,吊兒郎當沒個正形兒,還是和以前一樣。
後者簡單的白T牛仔褲,中長發披散在肩頭,身上沒什麼過多的飾品,白皙纖細的手腕上戴著條單鑽手鏈,冷冷清清站在徐斯宇的側後方,抬眸看向眾人時目光平淡,也和以前差不多,沒怎麼變。
高中畢業後,班級裡的人幾乎與徐斯宇和薑鴿斷了聯係。當年他們在班級中雖然都比較受歡迎,但真正的朋友幾乎沒有幾個。
徐斯齊在前麵進來,薑鴿跟在徐斯宇的後麵,兩人一前一後。
整張桌子就隻剩下林越身邊的兩個位置,再往旁邊是班長,薑鴿走到林越旁邊的位置坐下。
“今天咱班的人可算是真正的齊了。”
“之前一直都請不到的大忙人今天都讓咱班長給請過來了。”
“對啊,當年薑鴿走了後就再也沒見過,這麼多年了,還是這麼漂亮。”
“當時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薑鴿的頭發,老師讓剪頭發,她硬是不剪。”
坐下後,徐斯宇習慣性給薑鴿倒了杯溫水,放到她麵前,“將就喝點。”
坐在徐斯宇旁邊的班長看見了這一幕,笑著調侃道:“都這麼多年了,你們關係還是這麼好啊。我記得高中的時候徐斯宇就一直在薑鴿身邊,無論薑鴿做什麼事都無條件護著她,那個時候我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
班長發話,眾人跟著調侃。
“對啊,當時薑鴿都不跟彆人玩,就跟你關係最好。”
“我們想和薑鴿交朋友,薑鴿都看不上我們呢。”
“你倆到底什麼關係啊,這麼多年來還這麼好。”
麵對眾人一句接著一句的話,薑鴿沒有應聲,徐斯宇也沒說話。
眾人見薑鴿不搭腔,話題突然轉到薑鴿身邊的林越身上。
“你們可彆忘了林越啊。除了徐斯宇,薑鴿還挺看得上林越的,當年薑鴿還向林越借過筆記本呢。”
“啊,我想起來了,我記得是有這麼一回事。”
“林越當時有沒有借給人家筆記本?”
“沒有吧,當時林越隻和齊爍關係好。”
“除了齊爍,哪還有人能借到林越的筆記本啊。”
薑鴿剛進來的時候沒注意,聽他們提到林越的名字,順著眾人的目光,才側頭看向自己的另一邊,看見那個人。
白襯衫黑西褲,襯衫第一顆扣子被解開,隱約露出微凸的鎖骨。袖口微微挽起,露出骨節分明的手腕,手腕上戴著個手表,銀色表盤,黑色表帶,簡約低調。手中拿著個水杯,漫不經心地搖晃著。
再往上,薑鴿看見了林越的臉。
冷白色的燈光下,看見他高聳的鼻梁,冷清的眉眼,安靜坐著,沒參與任何話題,但存在感卻極強。
薑鴿對高中時期的林越印象其實已經模糊了,隻記得他學習很好,平時課間一直在做題,一直在學習,性格有些冷淡。
現在的林越和高中時期印象中那個不苟言笑的男孩身影有些重合,但更加成熟了,五官棱角更加分明。
突然想起早些年看過一個香港電影,那是一個傍晚,男主角站在便利店門口躲雨,手中夾著一根煙,將煙湊到唇邊的時候微微抬眸,煙霧和雨幕模糊了視線。
不知道他會不會抽煙。
其實薑鴿和林越也不過是點頭之交。當年葛女士想帶著她出國,她不想走,就想要好好學習,打消葛女士的念頭,所以就去借林越的筆記本,但還沒借到筆記本,就被葛女士帶出了國。
或許是自己的眼神太直白,身邊的人注意到後,看了她一眼,兩道陌生的目光交錯,又很快分開。
薑鴿發現林越長得還蠻帥的,之前怎麼沒看出來他長得還挺帥的,禮貌朝著他笑了笑。
林越垂了垂眼眸,朝著薑鴿輕點了下頭。
“講真,薑鴿和徐斯宇的關係還是那麼好啊,還以為你們兩個最後能成一對呢。”
“人家兩個人是發小兼青梅竹馬,純純的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