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恒不變的。
這麼多年過去了,高中時喜歡的東西,養成的習慣,輕易會被時間改變,更何況是年少時朦朧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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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上午八九點的時間,房間裡拉著厚厚的窗簾,卻如同傍晚一般。
薑鴿早上醒來時頭有些脹疼,胃有些難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呆愣著坐在床上,昏暗的房間裡,薑鴿緩緩睜開眼,思緒漸漸清晰。
回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做的事,有些懊惱。
昨天晚上林越扶著她走出lang,她還清醒正常。
林越扶著她時,也一直都很規矩,隻是穩穩扶住她的手臂,就連上車的時候,也隻是禮貌攙扶著她,讓她慢慢上車,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越界的行為。
上車後林越拿了一瓶未開封的水給她,薑鴿接過後擰了擰,沒擰開,泄氣般放下手中的水。
還沒放下,就被林越接過去,擰開後重新遞到了她手中。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薑鴿手有些抖,拿著水瓶的手沒拿穩,直接將半瓶水灑到了林越的車上。
當時林越是什麼反應來著?
雖然薑鴿有些暈,但當時的情景還記得,她將水灑到他車上時,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自己身邊的人,本以為他會生氣,但他還是那一副情緒沒有起伏的樣子。
梅雨天氣,即使晚上也霧蒙蒙的。
薑鴿記得林越將車停在lang對麵的路燈下,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窗玻璃照進來,打在他的側臉上。
薑鴿依稀記得,林越看向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像是扔進一塊石子在平靜的湖麵上,泛起一圈圈漣漪後,又重新回歸了平靜。隻見他無奈笑了笑,見她沒有繼續喝水的意思,將水瓶擰上。抽了幾張紙,耐心地,一點一點將她手上的水擦乾淨。
薑鴿側頭看了一眼床頭櫃上放著的那半瓶水,當時林越將她送到家門口,她一直拿著那半瓶水不撒手,非要將水帶回家。
想起他的車的內飾和牌子,很貴。
有些懊惱地捂住臉,仰頭躺在床上,在床上打了個滾。
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行為在老同學的麵前很丟臉。
拿起手機想給徐斯宇打個電話,問一問林越的聯係方式,想向他道謝並道歉。
剛準備打電話,又覺得徐斯宇好像和林越沒什麼交集,應該不會有林越的聯係方式。而且,如果徐斯宇幫忙去找彆人要的話,又不知道那些人在私下裡會怎麼說。
煩躁地將手機扔到床上。
算了。
南城也不大,總會遇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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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根本沒把薑鴿將水灑在他車上的事放在心上,再加上最近工作很忙,一直在整理資料準備恒江路的案子。
上午恒創副總來律所談事情,身邊跟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他的老同學,徐斯宇。
林越這才想起來,恒創董事長姓徐。
徐斯宇也沒想到這麼快能夠再和林越見麵,早上的時候被他爸一通電話叫到公司,椅子還沒坐熱就讓他和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