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事我不知道。”
“你前幾天從公證處拿了東西,正好周一開大會,所有部門的人都在,在你們台專用的辦公軟件裡發文件最合適,直接抄送給所有人,而且周一台裡的領導來得最全。”
“你從公證處拿到東西後你就想好怎麼做了。”
“看,你姐妹我是不是很了解你。”
“雖然是一步險棋,但姐妹支持你,這事就得這麼乾。”
“讓他們都看看你的厲害。”
薑鴿聽著電話那邊譚兮的聲音,無聲笑了笑。
“不說這些沒用的了,怎麼樣,事情怎麼解決的?”
“還沒說。”
“那就先彆想了,你家附近商場新開了個日料店,明天或者後天去嘗嘗?”
“行。”
薑鴿剛掛斷電話,就聽見衛生間外麵有人推門進來,還說著話。
“你說薑鴿這件事到底是王主任性騷擾還是薑鴿勾引?”
“誰知道呢。”
“剛剛看薑鴿進來那個樣子,看著挺有底氣。”
“當時是誰傳出來的?”
“不知道。”
“她不會真的是被冤枉的吧?”
“就算是被冤枉的,她那張臉也不像是什麼正兒八經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
兩個人推門進來,正好撞上出去的薑鴿,慌亂了一瞬,又像是碰到了什麼晦氣的東西一樣,連忙躲開。
薑鴿沒想到出來就又碰到了人。
以往張妍看見薑鴿總是會上前打招呼,但今天卻什麼都沒做,兩個人對視一眼後,張妍撇開視線,拿著水杯去茶水間接水。
薑鴿站在原地靜靜看了張妍幾眼,轉身離開。
台裡說會儘快給她答複,薑鴿也不著急,這幾天一直待在家裡睡覺,順便還出門和譚兮吃了頓飯。
譚兮心情不好,用筷子夾壽司的時候都很用力,像是要將壽司夾斷。
不知道上哪受了氣沒地發,最後遭殃的是壽司。
沒等薑鴿詢問,譚兮這個藏不住事的就主動和薑鴿說了這件事。
其實事情很簡單,她想約齊爍吃飯,齊爍一直沒時間。
薑鴿笑著調侃道:“你之前不是整天蹲你那當紅小生嗎?”
“彆提了,我還沒蹲到什麼有用的信息,就被其他的狗仔爆料出有嫂子,私生活混亂什麼的,還被嫂子親自出麵錘了。”
“所以你轉戰陣地了?”
“我約都約不上,還轉戰陣地呢。”
“行了,他工作性質確實特殊。生氣歸生氣,追人有點耐心。”
“我知道。”
除了和譚兮吃飯,薑鴿還去過lang兩次,但沒遇見過林越。
周五收到了處理意見,確認沒有問題後,台裡的文件直接抄送給了所有的人,包括在家裡躺著看電影的薑鴿。
文件不長,明確說明了對於王主任的處罰意見,撤職,很直接。短短幾行字,沒有提到薑鴿的名字,隻提了對王主任的處罰。
周末薑鴿照常去上班,到了錄音室,林子已經準備就緒了。見薑鴿開門走進來,急忙走到薑鴿的身邊,“鴿子姐,你來啦!”
“嗯。”薑鴿點了點頭。
林子很識趣沒有說王主任的事情,心情很不錯地給薑鴿做著助手。兩個小時的電台時間很快過去,兩人收拾著東西下班。
錄音室在三樓,電梯壞了還沒修好,兩個人走樓梯下樓,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他們下樓的聲響亮起。
狹小的樓梯間,寂靜無聲。
一直沒有說話的薑鴿緩緩開口:“想說什麼就說吧。”
憋了幾個小時的林子終於能問自己想問的事情:“鴿子姐,你是不是很快被調回去了?”
這個問題薑鴿也考慮過,但覺得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這麼快,搖了搖頭,“不知道。”
“希望鴿子姐能回到你原本應該在的位置,但想想你走了,我又舍不得。”
兩個人說著話下樓,薑鴿拿出手機準備打車,就聽見身後有人喊她的名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從後麵抓拽住了手臂。
濕熱的手心,粗糙的手掌,滾燙的溫度,力道大得仿佛要將她捏碎。
迎麵就是帶著酒氣的,王主任的臉。
相比起上次見他的時候,整個人顯得憔悴極了。
反應過來,掙紮著想要掙脫,但對方力道太大,薑鴿的掙紮根本無濟於事。
“你乾嗎呀,放開她!”王主任被撤職,林子也大膽起來,沒什麼顧忌地幫薑鴿,“再不放手我們喊保安了。”
本就被撤職,這個時候不想再惹出事端,王主任鬆開手,看向薑鴿的眼神帶著狠戾,“薑鴿,我不就是給你發了幾條信息,你至於做這麼絕?”
性騷擾在職場並不少見,被人發現或者被舉報後,他們總是會說自己沒做什麼,不就是發了幾條信息?不就是隨口調侃了幾句?你的底線是不是太高了?怎麼就你抓著不放?
那些男人們總是喜歡將所有的錯誤推到女人的身上,你衣著暴露,你行為不檢點,有的時候太漂亮在他們眼中也是一種勾引,也是一種錯。
憑什麼。
女性憑什麼要遭受這種困擾。
在這方麵,薑鴿不會放任自己受委屈,有仇就要報,她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沒錯,錯的是他。
“做錯了事就要受到懲罰,不是嗎?”
“懲罰?我被撤職了!”
“多好,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被薑鴿的三言兩語激怒,又想伸手來拉薑鴿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