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聲音落入阿箏耳中,他心裡一動,慢了半拍,應道:“殿下。”
白瑤從他身側走過,帶來了一陣輕柔的風。他還未來及細品,耳邊又響起慌亂的腳步聲。這一次,白瑤停下腳步,向聲源處望去。
兩名侍女躲在牆角互相拉扯著,滿臉掙紮地望著他們,眼中淬著幽深的光,見他們望向這邊,眼中的恐懼和怒意愈加濃烈,卻沒有出聲。
白瑤的目光在他們身上停留了一會兒,不帶感情地問:“你們在做什麼?”
一名粉衣侍女深吸一口氣,幽怨地看了阿箏一眼,抿著嘴垂下頭不語。另一藍衣侍女挽著她的手,眼神確實直勾勾地望著阿箏,目光似無聲的控訴。
阿箏被她的眼神看的一愣,細細看了幾眼,覺得她們二人麵生得很,應該與他沒有交集。
“說話。”白瑤的語氣冷厲了幾分。
粉衣侍女咬著下唇,眉間凝聚著一股怨氣,纖細的手指緊緊攥著衣角,身體微微發顫。身旁那名侍女見狀,低下頭對她悄聲說了幾句話,粉衣侍女猛地抬頭看了一眼阿箏,眼神莫名的幽怨。
阿箏愈發覺得不對勁。
白瑤睥了阿箏一眼,問:“你認識她?”
阿箏搖搖頭:“不認識。”
粉衣侍女一聽,眼中風雨欲來,竟是一副泫然若泣的模樣:“有蘇先生,你怎麼能這樣......”藍衣侍女憤憤地瞪了阿箏一眼,轉頭對粉衣侍女輕聲說:“月含彆怕,殿下在這裡呢,他不敢對你怎樣。”
白瑤身後的侍女上前說:“這是偏殿的月禾和月含。”
白瑤的目光帶著深究落在月含身上:“你認識有蘇先生?”
月含一聽,嘴角癟了下來,帶著哽咽說:“殿下,我......”然後猶猶豫豫地彆過頭。月禾在一旁乾著急,幾次想要說什麼,都咬了咬牙吞了進去。
阿箏柔和地問道:“月含姑娘,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月含抽泣幾聲,不敢相信地望著阿箏,臉色越加蒼白:“有蘇先生,你怎麼能這麼問?”她上前半步:“有蘇先生,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阿箏啞然,不知她在說什麼。月含眼中閃過深深的痛意:“這幾日我一直在等你的解釋。”
白瑤凝眉,目光幽幽落在阿箏身上,讓阿箏心中莫名有些忐忑。
阿箏舔了舔唇:“月含姑娘,我不懂你在說什麼。若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不妨直說。”
月禾扶著月含,在她耳側輕聲細語。月含的眼神變了變,看了一眼阿箏,又帶著幽怨望向白瑤:“殿下,前天晚上我路過有蘇先生的院子時,他喝醉了靠在門口吹風......”
她柔弱的聲線將眾人拉回了前一夜。月禾提著燈籠從院外路過,遠遠看到有蘇先生倚在院門邊,半闔著眼眉頭緊鎖,神情像是很痛苦一般。她以為蘇先生身體不適趕忙上前,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她捂著鼻子問:“有蘇先生,你還好嗎?”
有蘇先生迷離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點頭,啞聲道:“扶我進去......”
月含不疑有他,趕緊將燈籠掛在門邊,將有蘇先生往內院扶。走至漆黑一片的屋內,她剛想點燈,突然被一股力推至塌上,眼前一黑,一個人影覆了上來。粗重的喘息落在她頭頂,帶著刺鼻的酒氣。這種壓迫感一點兒也不像有蘇先生平時的樣子,她又驚又怕,邊推邊喊道:“有蘇先生,你醒醒。”
但蘇先生不但沒有清醒,反而擎住她的手,拉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