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口渴的厲害,但也隻喝了幾口便將竹筒放到一旁。又等了一個多時辰,就在她堅持不住想要睡去的時候外麵終於徹底安靜下來。
她小心湊近車門處,從門縫裡看了看,大部分人都睡了,有幾個守夜的也離得較遠。
回到少年身旁,她解開外裳,將用中衣下擺裹住的草藥取出來,又鬆開腰帶,小心從背後取出六七根拇指粗的木棍,一一擺在旁邊。
這時倒要感謝南家三房的貧窮,幾兄妹包括喬氏平日裡穿著的都是上裳加寬褲,既不顯腰,還有腰帶可用,否則真不知道怎麼把這些東西帶回來。
粗麻的腰帶撕下一小半,沒有多少水用來清洗,隻能打濕布條,將少年傷口處的臟汙擦拭掉,然後拿了一把之前采的草藥,一狠心,塞進嘴巴裡就狠狠嚼起來。
極其苦澀的藥味彌漫口腔,南若一張臉幾乎扭曲,下意識想要吐出來,好在忍住了。嚼碎後敷在少年的傷口上,有唾液做黏合劑,倒也能貼上。
等少年胸口的幾處新傷都敷上藥後,南若的嘴也幾乎沒了知覺。她忙喝了幾口水漱口,又嚼了兩口餅,這才好些。
接下來就是給腳踝做固定,隻是她手生,少年的傷又十分嚴重,她擔心固定過程中少年會疼醒,若不小心喊出來叫外麵的人知道了,隻怕到時候自己也得交代出去。
想了想,將腰帶取下,團吧團吧塞進少年的嘴裡,期間也沒見他醒過來。
然而實際操作起來她才發現並不簡單,首先她僅僅知道些理論知識,從未實操過;其次車廂黑暗,她隻能摸索著進行,這樣一來時不時碰到他的傷處,好幾次她都聽見了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