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回去嗎?”
伯一點頭,“自然。”
又看向南若,“你呢?從沒聽你說過家裡的事。”
南若笑笑,“和大家也沒什麼不同,我娘很好,但有個賭鬼爹,家裡被敗乾淨了,有天他被賭坊的人壓著上門要銀子,自然是沒有的,我就賣了自己。”
叔一豎起大拇指,“果然要說狠還是你最狠!對你自己都這麼狠。”
伯一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南若看他一眼,“但來這裡是意外,我也算是被搶來的吧。”
伯一問:“那你要回家嗎?”
叔一、甲二和伯三都忍不住看向她。
南若無奈,“我說各位,你們想的是不是太簡單了,回家哪裡是簡單的事,且不說這裡的人會不會讓我們走,就連身在哪裡都不知道,怎麼回去?”
甲二忙道:“是吧,我覺得還是不要冒險了,萬一沒走掉反而惹惱他們,到時候就危險了。”
伯三道:“我聽伯一哥的。”
叔一糾結,“可你們不覺得這次機會難得?”
“是難得,”南若認同,“但你覺得管事他們會沒準備?”
叔一泄氣,“好吧。”
避著人時,伯一拉住南若,“十二,你老實告訴我,你這次到底會不會走?”
三年過去,當初的小少年身量拔高了許多,與一般成人不相上下,隻是身形依然偏瘦,眉眼依然稚嫩,但風姿卓絕,無出其右。
那雙眼睛依舊水潤清澈,看著她時滿是隱隱的不安。
馬上十二歲的南若隻到他胸口,身上早已不見當初營養不良導致的黑瘦,五官逐漸長開,已然是個清麗少女,氣質清冷,卓然獨立。
但行事遠超她年齡的冷靜成熟,若她不願意,誰也彆想看清她心底的想法。
可伯一顯然是個例外,他總是能捕捉到她身上哪怕一絲異樣。
其實不止是她,南若覺得,隻要他願意,他幾乎可以看透任何人的偽裝和麵具。
這樣的人其實很不討喜,會讓人下意識的逃離。
但三年多的相處,他在她麵前展現的隻有和善得甚至稱得上溫順的一麵,南若無法不去相信他。
甚至在某個層麵上,某個維度,隻有他們兩個才能交流和溝通,彆人根本觸碰不到。
南若一笑,“點頭,我會嘗試。”
伯一抓著她的手下意識用力,又忙鬆開,他緊盯著她,眼底慢慢聚起光芒,“那你一定要帶上我!”
南若皺眉,“可是很危險。”
“我知道,”伯一頷首,“所以你才在他們麵前否認。可我不同,我不怕危險,我也能幫你,我們兩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