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常興拍他一巴掌,“說你傻你還不信,像這種吃人吃慣了的怎麼可能還有家人,要麼都死絕了,要麼交換給其他人吃了,吃人的人最沒底線,你可彆在他們身上濫用好心!”
黃金飛啊了一聲,皺著眉頭,“這也太壞了。”
看向南若,“小公子,你殺了他們吧,他們該死。”
他話音落,跪在地上的好幾個爬起來就跑,但又怎麼跑得過南若,前後不過一刻鐘,幾十人喪命,鮮血染紅這一片枯草地。
一些走到附近的流民遠遠看見死屍躺了一地,個個嚇得麵無人色,掉頭就跑。
南若去找馬車,讓兩人挖幾個坑再多找些柴火回來。
好在馬兒跑的不遠,她駕著馬車回來時,黃金飛坑已經挖好,陳常興正哼哧哼哧的抱回來一捆柴火。
她讓兩人把柴火鋪在下麵,讓他們把屍體拖過來,四五個人碼一層,一層屍體一層火油,兩個柴火堆才將人碼完。
她那圓肚子陶罐裡的火油都下去一半,陳常興在一旁看得心疼的不行,卻又不敢反對,畢竟眼前的小公子已經從那個不好說話的高門公子,變成殺人不眨眼的煞神。
兩堆大火燒起來時,已經過了正午,三人去一個上風處遠遠看著,順便燃起火堆烤些吃的。
她身上沾了不少血,進馬車換衣服前將一包吃的扔給兩人,又給黃金飛扔過去一個藥瓶,“裡麵是外傷藥,你用吧。”
黃金飛想要拒絕,她已經進去。
陳常興從布袋裡往外拿吃的,一看竟是包子,高興的不行,小心翼翼的扒拉出一些紅炭放在上麵烤著,一麵對他道:“小公子給你用你便用,一個大男人扭捏什麼。”
黃金飛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是覺得沒幫上她什麼忙,你也看見她的功夫了吧,比我好了不知道多少,而且她不僅劍法高超,還練了內功!那可是內功啊!”
他粗豪的嗓子激動地根本壓不住,陳常興拍了他幾下,又往馬車的位置示意,他才勉強冷靜下來,低聲道:“陳先生你知道嗎?我師傅在咱們那片兒也算是高手,但他這輩子最遺憾的便是沒能得到一二心法修習內力,他說,外家功再厲害,碰上內力,一力降十會,那也什麼都不是!”
說著感歎道:“但內功心法無不是門派至寶,哪裡是我們那小門小戶能肖想的,要是師傅還活著就好了,他今天見了小公子的身法,想必也此生無憾了。”
陳常興給包子翻著麵兒,笑嗬嗬道:“由此可見,小公子出身定然不凡,他小小年紀便能如此厲害,家中定有名師教導!”
黃金飛向往道:“是啊,不知小公子的師傅又會厲害到何種程度。”
陳常興暗想:他師傅多厲害他是不知道,但能小小年紀就如他這般智珠在握者實屬少見。
當時他躲在一旁將戰中局勢看得一清二楚,彆的不說,就拿他弓弩射人一事來說,他明明功夫高超,身懷內力,不可能箭術不行,可偏偏在一開始隻將那些人射傷,為什麼?
陳常興眸光微深,因為他一開始就打了要全殲的計劃,射傷那些人一來損傷對方一部分武力,二來震懾,使對方出手時心有顧忌,她便能占據上風,三來,震懾那些人的同時也不至於將人嚇跑,讓他們以為他箭術不行掉以輕心,正好讓他全部滅殺。
急智、謀略、心性,一樣不差。
他絕對是哪個世家或者高門用心培養的接班人!
陳常興心中一陣火熱,橘紅的火焰也比不過他眼裡灼灼的野心。
即使離得遠,到底燒的是四五十人,那異味還是若有若無傳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