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男人腿上劇痛,鼻涕眼淚流了出來,慌忙點頭,眼裡儘是惶恐。
“很好,現在請你仔細想想,四年前,你是不是賣了一對母子,正是後丘村南家三房的喬氏和她的小兒子?”
男人驚恐的眼裡露出驚詫,下意識打量南若。
南若手下用力,哧一聲,匕首刺穿他的大腿,皮肉被割斷的聲音在夜裡清晰可聞。
“嗚!!”
陸三整個人疼得顫抖。
南若依然平靜,“這麼快就忘了規矩?我問你答,是就點頭,不是就搖頭,很難?”
陸三慌忙搖頭,“嗚嗚!”
“現在回答,你是不是賣了他們?”
陸三趕緊點頭。
南花兒捂住嘴,眼裡淚花連連。
“很好,第二個問題,是不是你的堂姐,也就是南家二房的陸氏慫恿你的?”
陸三猶豫一瞬,南若抽出匕首,又是一刀。
“嗚!!!”
陸三整個人扭成麻花,涕淚橫流,雙眼因為疼痛死死瞪著,血管都快要爆開。
南若問:“是不是?”
陸三不敢再有小動作,連連點頭。
“不錯,當初賣的那家人還記得嗎?”
陸三點頭。
“很好,現在我會放開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喧嘩,否則打擾彆人睡覺我會生氣,明白嗎?”
陸三滿臉冷汗,臉色慘白,急促的喘氣,聞言忙點頭。
南若任由那把匕首插在他大腿上,轉頭對邱老二道:“邱二哥,勞煩你搬張桌子和凳子來。”
邱老二忙應下,“欸,好。”
她又對南花兒道:“房裡有個包袱,裡麵有筆墨紙硯,你去拿來。”
花兒臉色微白,但還是利落的去了。
很快鋪好紙,磨好墨,她吩咐黃金飛,“鬆開他的嘴。”
陸三嘴巴終於自由,但他一個字都不敢多說,腿上的疼痛提醒著他眼前的少女是多麼的心狠手辣。
南若提筆,望著他,“現在把你當初為什麼會賣我娘的事說清楚。”
陸三瞳孔驟縮,她竟是喬氏的女兒!
他震驚不已,但也明白今日這一出的緣由,立即哭訴道:“南家丫頭,這、這真不怪我啊,是當初我堂姐找到我,說她三弟媳嫌棄丈夫是個賭鬼,家中又貧苦,覺得過不下去想找個人過好日。正好當時縣裡來了位大富商,家中隻有一女,想找個能生養的女人給他生個兒子傳宗接代,我就把這事告訴我堂姐,我堂姐說回去問問她三弟媳的意見,若是答應便儘快把人帶來。”
南若一言不發的寫著,南花兒先忍不住了,壓抑著怒氣道:“你放屁!我娘才不是這樣的人!她決不會不管我們幾兄妹!”
南若看她一眼,“冷靜點,讓他說。”
南花兒紅著眼睛退了一步。
陸三道:“過了三日她便找上我,說她弟媳同意了,隻是她好麵子,不能將她嫌貧愛富還要跟人跑的消息傳出去,隻能換個由頭,就說她知道了自己二女兒的下落要去找她,到時候人跟著走了,彆人再說什麼她也管不著。”
“我當時覺得奇怪,但也沒多管,後來我和那富商說好了,當日在城門口見了人,富商見她還帶著個兒子,不僅沒有生氣還十分滿意,說小子能帶來小子。我便去見喬氏,她看見我立時問我女兒在哪兒,我當時想都到這種地步,喬氏竟然還在做戲,但想到堂姐的交代,又是在外麵便也跟著說馬上帶她去。後來他們母子上了富商的馬車,就跟著他們走了。”
他一口氣說完,快速地喘了幾下,覷著南若的臉色。
南若停筆,輕笑,“你是做慣中人生意的,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