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拎過南三槐的衣領,明明比她高壯的人卻像隻羊羔似的被拖到人前。
南三槐預感不好,大哭道:“瓜兒!瓜兒我是你爹啊瓜兒!”
有人也忙道:“瓜兒,你這是要做什麼,他可是你爹啊,可不能亂來!”
“是啊瓜兒,要是你對他做了什麼,便是你家有理往後也沒理了。”
南若笑著道:“多謝各位替我著想,我知道他是我爹,放心,我不會要他的命。”
還不等南三槐鬆一口氣,她道:“但我們家的一切悲劇都是因為他好賭惹出來的,今日我便替他從根子上斷絕。”
眾人還在反應這話裡的意思,南若已經將他丟到地上,拉出一隻手摁住,匕首一揮,除了大拇指外,其他四指被齊根切斷。
“啊!!!”
瞬間手指亂跑,鮮血亂飛。
場麵駭人之極,眾人慌忙後退。
南若又利落的切掉他另一隻手的四根手指,膽小的已經忍不住吐起來,看她的臉色都變了。
而南三槐已經疼暈過去。
南若起身,讓黃金飛近前,接過他遞來的帕子擦了手,但也擦不太乾淨,兩個手掌都是血,她也無所謂,拿過長劍,對他道:“給他止血,彆讓他死了。”
“是,小公子。”
黃金飛不覺自己的稱呼都變了,恭恭敬敬掏出自己珍藏的藥粉,給南三槐的雙手上藥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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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若看了眼斷指,不知想起什麼,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從裡麵取出一張紙來,打開後,撿起一根拇指,沾上血跡,在上麵按了個手印。
然後揮了揮紙,上麵的血跡乾了後又收進懷裡。
遠遠看著這一幕的邱老二青白的臉色扭曲一瞬,張氏躲在他的肩膀後麵一覷一覷,見此悄聲問:“她在做什麼?”
邱老二木然道:“給她娘的和離書上蓋上他爹的手印。”
周圍不小心聽見的人:……
南若轉頭看見南花兒正慘白著臉看著,喚她近前,問道:“怕嗎?”
南花兒看著她,咽了咽唾沫,想搖頭,但最後還是點頭,“有點怕,但是我會儘快不怕的。”
南若笑了,“不錯,外麵的世界比這殘酷的多了,你要慢慢適應。”
南花兒忙點頭,“我知道了!”
南若轉身,發現其他人安靜如雞,全都恐懼戒備地看著她,便是一旁的邱家人也麵無人色。
南若神色不變,走向小劉氏,後者眼淚鼻涕滿臉,連哭都不敢大聲,嗚咽顫抖著往南大槐身後躲。
大房的幾個孩子根本不敢靠近她,紛紛躲得遠遠的,隻有南大槐,即便抖得快要站不穩,依然擋在小劉氏麵前。
而南來壽夫妻早在親眼目睹三兒被斷指時暈了過去,此時被不知道誰給攙到角落。
南若在南大槐麵前站定,淡淡道:“大伯,你想替她受過?”
南大槐抖抖索索,“你…你想…做、做什麼?”
南若道:“她是害了我三妹的罪魁禍首之一,我要她一隻手不過分吧?”
“可、可……”
南若:“大伯,我隻找罪魁禍首。”
說罷伸手,輕易地推開他。
小劉氏立時慘叫出聲,“不要!我不要!不要砍我的手,求求你……嗚……”
她嚇得連站都站不穩,何論反抗。
南若捉住她右手,“大伯母,下次想做壞事的時候多想想這回的後果。”
“不!我不敢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南若挽劍,南大槐忽然抖著聲音道:“瓜兒,你、你父親當年、當年害死我一個兒子,你、你放過你大伯母,這、這件事我們就不計較了行不行?”
小劉氏像是找到求生路,忙跟著道:“對對,瓜兒我們不計較,你放過我吧,放過我!”
“嗤!”
南若冷笑出聲,譏諷的看著南大槐,往暈死的南三槐那示意,“大伯,冤有頭債有主,害了你孩子的凶手這會兒等著你去宰呢,放心,我決不會找你報仇的。”
南大槐愣愣的張嘴看著她,南若收回目光,長劍一旋,小劉氏右手從掌跟處整個掉落。
“啊!!!”
小劉氏尖叫一聲暈了過去,南若看了眼黃金飛,後者很有眼色,立即上前包紮。
即便已經很注意,但整個手腕被斬斷後血量太多,南若衣服上沾到不少。
她看了眼,有些可惜這條寬褲,隻怕血漬洗不乾淨了。
而後抬頭看向陸氏所在的位置,後者整個人比木頭還僵硬,麵色慘白似鬼,神情木然,似乎已經沒了人氣兒。
南若上前,周圍的人下意識後退,就連南田也踉蹌一兩步,他還想上前,卻被南二槐死死拉著,一家子隻敢驚恐地看著。
南若的聲音冰冷無情:“為了銀子,賣了我娘和小五,為了房子又差點害了花兒,二伯母,猶記得當年我離開的時候,很嚴肅地警告過你們,但你們顯然沒將一個孩子的話放在心上。”
她問:“二伯母,你後悔了嗎?”
陸氏僵白的臉動了動,嘴唇張闔似是要說什麼,但嘴巴隻張開一條縫。
眼前朝她走來的少女明明那樣好看,可她臉上身上染滿鮮血,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修羅。
她突然又想起當年的‘神降’,所以現在是神的懲罰嗎?
她開始顫抖,腿心忽然一涼,很快尿騷味兒彌漫開,她看見對麵的少女厭惡的皺了皺鼻子。
她看見她動了,那冰冷的利劍劃過一道刺目的光,極快地消失。
咦?為什麼沒有感覺到疼?
為什麼我忽然矮了一截?
麵前的人愈發高不可攀,更像高高在上的神祗。
耳邊傳來誰急切地呼喊,眼前逐漸模糊,最後一刻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