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娘笑嗬嗬道:“稀奇稀奇,我今兒也知道咱家在哪兒了。”
村長眼睛離不開地圖,嘴裡卻嚴肅道:“這事兒可不能傳出去,誰都不能傳可知道?”
見他如此嚴厲,大家趕忙答應。
南若又指向洛州,“大伯,我不建議你們走洛州,因為這裡和長安離的太近,如今朝廷可不安生,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興起戰火,到時候洛州豫州,甚至我們南陽都難逃波及。”
“而西邊的益州,彆看離得遠,但我估計很可能也會加入其中,江州我也不推薦大家前去。”
村長神情凝重,忙問:“這是為何?”
南若想了想,問道:“大伯,您知道咱們換了皇帝吧?”
“知道,此前新帝登基的時候縣裡來人敲鑼打鼓的宣揚,沒人不知道。”
“我簡單和您說吧,新帝的是由陳家支持上位的,他的外祖就是咱們南陽的那位節度使,如今已是新的丞相。但新帝的位子不算穩,因為朝中還有彆的勢力,其中最讓人忌憚的便是兵部尚書趙大人……”
南若難得走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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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神,忽然想起某個人。
她眨了眨眼睛,又將精神集中起來,“趙大人雖然隻是文官,但他的家族很大,底蘊深厚,多年前就已經在南邊兒厲兵秣馬,說不定雙方什麼時候就會打起來。而益州也有位姓竇的節度使,他是當兵出身,後來做到了大將軍,據說新朝發下旨意令其前往長安恭賀時並未響應,打的什麼主意也不難猜測一二。至於江州,那地方氣候乾冷風沙大,不適合種植,咱們這裡的人去了隻怕也很難紮根。”
說完她看向村長,卻見所有人都滿臉震驚的看著她,沒什麼反應。
南若猶豫,拍了拍村長的手臂,“大伯,您怎麼了?”
南興富最先醒神,神情極其複雜,震驚和難以置信交加。
他恍惚著問:“你如何知道這些事?”
南若道:“有些是書裡看的,有些是路上聽人說的。”
“書裡?你識字?你也讀過書?”
“我為何不能讀書?”
“你是女子!”
南若笑了,“興富哥,能讀書是好事,但千萬彆把人讀迂腐了,沒有女子哪有朱熹寫下三從四德?沒有女子哪有孔聖人及其弟子的《論語》?沒有女子如何有你?沒有女子這天下早滅亡了,還談什麼男尊女卑?”
她嘴角的淡笑意味深長,“興富哥,讀書,可不是死讀書,讀死書。”
南興富臉皮漲紅,南興才看了弟弟一眼,暗想:叫你整日之乎者也,勸你不聽,如今被收拾了吧。
村長更是直接,一巴掌拍他身上,“讀了幾年書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你可彆給我丟人!”
南興富呐呐的揉著被打疼的肩背不敢說話。
孫大娘心疼,可也不敢在這時候說什麼。
南秀慧則是滿眼欣羨地對南花兒悄聲道:“花兒,瓜兒姑真的好厲害,懂得比我二叔都多!”
南花兒難掩得意,看著她姐的目光猶如看偶像,又滿目憧憬地道:“以後我也讓我二姐教我認字!”
南秀慧羨慕壞了,“你可真幸運!”
此時村長也改變了對南若的態度,比對一般的讀書人還要客氣,“瓜兒,那你說咱怎麼走?”
南若笑道:“大伯,我說的這些畢竟是道聽途說,不一定做得準,但我的建議是往南走,最好去揚州,那裡可能比咱們這裡熱一些,但絕不缺吃喝,不過主要吃的是大米不是白麵。”
南興才問:“荊州不能去嗎?”
南若一頓,道:“據說趙家的大本營就在荊州,不確定那裡會不會興起戰火。”
又聊了幾句,她帶著花兒告辭,“大伯,我們很快就要出發去找我娘和小弟,往後不知是否還能得見,您老可要保重。”
村長神情複雜,若喬氏母子還在村裡多好,到時候逃難也肯定是一起上路,這樣他們後丘村肯定會容易不少。
他惋惜不已,叮囑道:“你們姐妹也小心,若是暫時沒找到人就早些回來,隻要你們好好的,遲早能找到他們。”
南若微笑,“您放心,會的。”
這時南興富突然不好意思道:“那個瓜兒,你那個地圖……能不能讓我描一份?”
南若挑眉,見村長也期盼地看著她,道:“等會兒我讓花兒給興才哥送一份來,你拿著我不放心。”
興才一愣,隨即高興不已,忙向她道謝,南興富失望,還有些羞恥,但地圖在哥哥手裡他至少能時時看見,便也靦腆的道謝。
比起之前的忌憚和距離感,此時村長一家人的態度早已不同。
路上南花兒忍不住的高興,終於要去找娘和小弟了!
但想到什麼,她忙問:“二姐,那我們以後都見不到邱五哥和大荷嬸子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