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信有好幾個紅點。
沈柚:[看你昨晚怪為難的,既然你不想見沈回舟,那姐們兒我善解人意,就不讓你為難了。我去機場了,落地再聯係。]
阮知遇:為難的是昨天的我,今天的我脫胎換骨了。
縱然沈回舟拒絕她很決絕,那又怎麼樣。
是不行,又不是不喜歡。就算是不喜歡,至少不是討厭。
她擱這兒傷春悲秋,彆扭個什麼勁兒?
一點都不大方。
表白,隻是因為氛圍好,心之所至。
她沒有預想告白後的結果會如何。
況且,若結果不如人意,那她該後悔的是表白這件事本身,而非因為沈回舟那句話耿耿於懷。
將自己開解成功,阮知遇興高采烈去了咖啡館,盤算著節假日加班能有多少加班費。
到了咖啡館才想起來微信未讀消息還沒看完。
陳清遠:[下次你可以換彆的送沈回舟。他咳嗽沒好,蛋糕對嗓子不好。]
阮知遇唇角下撇,早知道就堅決一點,把蛋糕搶回來的。
陳清遠早早在店裡,衝著沒吃到的那隻小白熊,今天說什麼也要來嘗新品。
誰料,新品製作者是阮知遇。
她本人還沒來。
於是,他邊寫稿子,邊注意前台。
特意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
阮知遇一來,他第一個看見,高興鬆開鼠標,去前台,“阮知遇,我想要一個你昨天送給沈回舟的一模一樣的小蛋糕。尤其是那隻小白熊!能不能做大一點,我願意加錢!”
阮知遇剛到店,還沒換上工裝。
聞言回頭,說:“老板還沒來,價錢還沒定。”
陳清遠失望:“啊?”
“我們店裡的蛋糕價格都不貴,上新時還會做活動。要不,等老板來了再付錢?”
“好啊!”
阮知遇做好給陳清遠送過去,在他旁邊逗留了會兒。
她問:“沈回舟……昨晚怎麼樣?”
“一直咳,吃了蛋糕咳得更厲害。”
“早知道該先問問的。”
“他本來就感冒了,也不是你蛋糕惹的禍。蛋糕很好吃。沈回舟特彆喜歡這隻小白熊,我找他要都沒要到。”
“你今天來就是為了這隻熊?”
“對啊,及時彌補遺憾。”陳清遠學著沈回舟的做法,把大號小熊完整的分離出蛋糕,開心地舉起手機找好角度拍照,發給沈回舟嘚瑟。
流程走完,才拿起叉子,再一回頭卻不見阮知遇的身影,連前台也沒有。
他舉著叉子,懵懵地眨了下眼。
咦,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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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打定主意不回家的,不曾想臨時接到母親的電話,阮知遇隻得揣著身份證急匆匆奔向車站。
電話裡說是摔了一跤,腰閃了,住了幾天院。
如今阮婷人還在醫院。
假期車票難買,孟新雨她們都是提前定了鬨鐘,售票時間一到直接開搶。
那陣勢跟搶演唱會門票似的。
她自然沒買到高鐵票,隻得坐上去揚城的長途大巴。
人到揚城,已經是深夜。
阮知遇從車站出來,腰酸背疼,她捏捏肩膀甩甩胳膊活動筋骨。
空氣中到處都是飄飛的柳絮,稍不注意就進了眼裡,她走到路邊揉著眼睛等車。
從車站到醫院最快也得四十分鐘路程,等到了醫院住院部已經禁止出入了。
她去也是沒有意義。
阮知遇直接回了家。
家裡黑漆漆,她輕輕關上門,玄關的感應燈亮起。
她從鞋櫃取出拖鞋換上,躡手躡腳朝臥室走。
她跟蔣阜的房間在二樓,到了二樓她意外發現蔣阜房間門敞著,還亮著燈。
本著不浪費電的原則,她糾結過後還是過去了。
房間沒人。
被子疊得整齊,沒人住的樣子。
阮婷住院,而蔣阜人卻不知道在哪兒鬼混著。
阮知遇關上燈回到房間。
臥室很大,卻空。
不像蔣阜房間擺滿了手辦。
這一晚,她做了很多夢。
阮婷帶她坐上一輛黑色轎車。
一路從縣城到了市裡,目之所及的綠意成了冰冷的高樓大廈。
車停在一棟三層小樓下,阮婷下了車,司機幫忙搬行李箱。
她背著書包,怯生生跟在阮婷身後。
蔣正因電話打不通,前台以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