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皮這麼薄怎麼追沈回舟?
就算是人儘皆知,她也不怕。
沈回舟深深看了她幾秒,微揚了揚唇,“走吧,去吃飯。”
他笑的時候是低著頭的,唇角揚起的弧度很小,但阮知遇剛巧抬頭,看得清清楚楚。
“你笑什麼?”
沈回舟扯平嘴角,“我沒笑。”
“我明明看到了,你該不會是在嘲笑我吧?”
“你看錯了。”
沈回舟說完抬腿就走,不給阮知遇繼續執著的機會。
他步子邁得大,完全不等她的架勢。
就像被拆穿,反駁不了就跟人賭氣的小孩似的。
阮知遇哪會願意罷休,小跑追上去。可剛追上去沒喘兩口氣,又被他拉開距離。
她再度跑過去。
這次她長了教訓,追上去的同時去拽他的書包,想將人拉住。
誰料他良心發現了似的,突然轉身等她。
她一個沒刹住,伸出的手剛好握住他的手腕。
像是捧著從冰箱取出的汽水,觸感微涼。
阮知遇沒忍住多摸了一會兒,指腹還貼著蹭了蹭。最後趕在他開口前一秒,她埋怨,“誰讓你走這麼快,我跟不上就隻能想想辦法了。”
她力度很輕,跟螞蟻爬過一樣。
沈回舟僵住,“那我...走慢點。”
阮知遇識相撒開手。
-
難熬的複習周過去,暑假之後,迎來又一屆大一新生。
身為大三學姐,阮知遇成了新生接待誌願者的一員,開學當天頂著高溫,在攝影學院的帳篷下,指導新生填寫資料。
忙罷,已經過了飯點。
孟新雨將填報完的表格整理好放進文件夾裡,喪氣地道:“我到底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報名新生接待,到現在連飯都沒吃,一口水也沒喝上。”
其他人去吃飯了。
阮知遇和孟新雨守在這裡等著她們吃完飯來替班。
此時沒人來報道,阮知遇百無聊賴朝四周張望,看到對麵帳篷寫著心理學院的橫幅,麵露驚訝。
她在這兒待了半天居然沒發現!
沈回舟和沈柚放假的第一天就回了揚城。
阮知遇暑假沒回揚城,而是留在海城打了兩個月的暑假工。
沒了一定要見麵的理由,她整整兩個月沒見到沈回舟。
心理學院新生接待處就在對麵也沒用,裡麵沒有沈回舟啊,想見到的人還是見不到。
阮知遇長長歎了口氣。
一個暑假沒見,他該不會把她忘了吧。
正想著,孟新雨整理完,搬著凳子坐過來,將手機舉到她麵前,樂得前俯後仰,“有人把沈回舟當成了大一的,說這屆大一新生長得多麼多麼好看。還有大一學妹在群裡撈人。”
照片被發新生群裡了,沒人出來認。
還是在群裡的學姐看不下去站出來說人家是大二的。
原來,沈回舟回學校了呀。
看照片發出來的時間也就是半小時之前。
阮知遇彎起唇,拿出手機想給沈回舟發信息,卻不知道問什麼。
兩個月的時間挺久,她忙得腳不沾地,也沒怎麼主動找他聊天。
正糾結著,手機亮了。
沈回舟打來電話。
“吃飯了嗎?”
稀鬆平常的話、慵懶溫柔的語氣,跟之前一樣。
阮知遇握著手機樂,“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