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飯點,麵館人多,店門前還排起了隊。
好在隊不長,預計十分鐘就能到。
陳清遠指了下旁邊的奶茶店,“我昨天好像在這兒看到阮知遇了。她是不是在這附近工作啊?”
過去的一個多月裡,沈回舟把海城那邊的事安排好後離職,同時準備揚城的麵試,幾乎是毫無懸念的來了省醫。
陳清遠自是喜出望外,昨天下午直接請了半天假去機場接沈回舟。
聞言,沈回舟回神,“哪兒?”
陳清遠離開隊伍,走到奶茶店門口那個位置,腳尖點了點,“就這兒!真的巨像他。”
沈回舟麵無表情地點頭。
陳清遠瞧他神色,以為他沒放在心上。
直到接下來兩天中午都被沈回舟拉著來這家麵館吃麵,才恍然。
這哪裡是沒上心,明擺著是在暗自盤算要來等人。
人等不到誓不罷休。
陳清遠連吃了兩天的麵,實在吃不下去了,回醫院的路上摸著肚子,惆悵,“我好多年沒見到阮知遇了,我很有可能是認錯人了。真的!我認錯人了。”
“?”
“所以,我們明天彆再來吃麵了吧!我想吃米飯!”
沈回舟攏起眉,不為所動。
回海城遞交辭職信那晚,他給沈柚打電話,明顯聽到了阮知遇的聲音。
但視頻裡卻是在他們家。
於是他從沈柚口中得知了阮知遇借住的事。
離職回來後,他直接拉著行李箱來了老房子這邊。
時間已經到了晚上,洗澡間阮知遇回來了。
也就是之後,她再沒回來過。
足足兩天了。
她的東西還在家裡,人卻一直不回來。
難道是不想見他,直接連衣服行李都不要了,連夜跑了?
在麵館等,也沒等到人。難道真如陳清遠所說,認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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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沈回舟回到家中,洗了澡換上睡衣。
臥室傳來翻箱倒櫃的聲音。
跟遭了賊似的。
他快步走進臥室。
沈柚正在翻找東西,突然麵前一道陰影。
她驚呼:“我去,這兒怎麼有個人?”
沈回舟垂眸,“難不成是鬼。”
沈柚沉默,比見鬼更可怕。
她沒心思再找,索性癱坐在地上,問:“你為什麼在這兒?”
不看還好,這一打量,她更驚恐的發現沈回舟穿著家居服。
不是,為什麼啊?
沒等沈回舟說話,她又問:“你該不會是睡這兒吧?你不去南豐路那套房子,來我這兒乾啥?你該不會是因為知知在我這兒吧?搞搞清楚,這是我家,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
沈柚急了,完全不想聽沈回舟說話,噌的站起來要把沈回舟趕出去,滿腦子想著可不能讓知知知道了。
但男女力量懸殊,她推不動沈回舟。
沈回舟聲音輕緩,全然不急:“首先,我回揚城工作了。其次,你是我姐,我為什麼不能來?最後,南豐路那套房子我租出去了,我無處可去。”
“租出去?租金多少?你差這點錢?”沈柚仔細一想,不對啊,家裡又不止這兩套。
這套老房子靠近市中心,其實不破不久,隻是因為她從小就住這兒,住的久。
至於南豐路那套彆墅,是爸媽買給沈回舟的,想讓他畢業回揚城。
可惜,這吸引不了他。
她弟畢業後死活都要待在海城,哪怕事業編工資低得隻夠油費,也不知道圖什麼。
想到自己前不久被套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