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棲音撩起袖口:“唱戲這事除了靠苦練還靠天分,萬事皆有可能。”
她的聲音輕柔甜美,女生有被安慰到。
接著,女生眼珠一轉,盯著魏棲音露出來的手指瞧,那指節蔥白細長,沒端身段,單這麼無力地垂著,就賺足了眼球。
她內心放肆的哀嚎,怎麼人與人的差彆這麼大?她的信心再次大打折扣。
考試時間有限,有不少考生被評委喊停,魏棲音是截止目前為止唯一沒被打斷的。
走出考場,魏棲音來到隊伍末尾,和師姐聊了兩句,師姐問她考的怎麼樣?
魏棲音邊摁開機鍵邊說:“還不錯,穩定發揮。”
師姐勾住她的脖頸,粲然笑著:“我就不該問這個,我應該問今晚怎麼慶祝?”
“太早。”魏棲音說。
電話剛開機,就進來一通電話,魏棲音笑了笑,捂著聽筒示意師姐,她去一邊接電話。
來到僻靜處,她接通:“喂。”
劉子衡頓了下說:“魏棲音,考完了嗎?”
“嗯,考完了。”
劉子衡:“宋叔走了。”
魏棲音沒太明白,問:“去哪了?”
“宋叔昨晚八點去世了,你回來一趟吧。”
當頭一記悶棍,魏棲音愣在樹下,許久沒反應過來。如同她父母出車禍那天,她也是這樣,神情呆呆地站在高架橋上,聽著刺耳的鳴笛聲。
電話那端響起踱步聲,隨後是嘈雜的人聲,有些混亂,直到宋陸延遙遙不可及的嗓音傳來,魏棲音才回過神。
宋陸延說:“子衡,幫忙送下李叔。”
劉子衡應了聲,掛斷電話。
魏棲音深深吸了口氣,捏著手機往校外跑,經過考場,她克製著情緒,對師姐說:“師姐,加油。我在外麵奶茶店等你。”
師姐沒察覺她的異樣,笑嘻嘻地答”好”。
魏棲音攔車直往星城趕,星城與北城半個小時車程,期間她多次催促司機,開快點。
司機很好說話,看她神色焦急,二話不說,在不違反交規的情況下儘情施展車技。
車子停在西苑小區,她一路冒著雪,急匆匆地跑上三樓,開門,屋裡卻空無一人,她立在防盜門口,喘著粗氣,發白的指尖使勁扣門上的藍漆。
凝神緩了兩秒,她給劉子衡打電話。
足足鈴響二十秒,那邊才接了,魏棲音顫著聲問:“在哪?”
一秒,兩秒,沒人出聲。
魏棲音身軀猛然僵住,而後慢慢吐出:“宋陸延。”
半晌。
宋陸延低聲說:“城中村的二層樓。”
葬禮是白父和隊裡的領導幫著操辦的,魏棲音到的時候,院裡擠滿了人,隔著重重身影,她看到客廳的畫像和那個奠字。
身上的力氣被抽空,手一鬆,水袖垂下來,委在地上,沾染潮濕的深褐色泥土。
人縫中,她望見了宋陸延,他穿著白色喪服,與主事的說著話,神色清淡,看起來並沒有多傷心。
但那個明顯沉重而孤傲的身影,還是見證了他一夜被迫的成長。
忽然身後有隻手搭上她的肩膀,魏棲音緩緩轉過頭,沒忍住,眼眶溢出一滴淚,白琛看到後,愣了下,手不自在的縮回:“我送你進去。”
魏棲音用袖子抹去眼角的淚,點了點頭。
雖說有白父他們幫襯,但宋陸延還是儘量親力親為,尤其本家親戚這塊,宋陸延的本家在都城,平時嫌少走動,隻在逢年過節的時候父親會回去,但從來不帶他。
他與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