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宋陸延接過開口,聲音仿佛回到變聲期,嘶啞乾枯。
一瞬間時間靜止,他喝了她剛喝過的水。
魏棲音眸光盯著杯口半響,而後迅速彆開看向彆處,掃到行李箱,轉移話題問,“這個怎麼在這?”
宋陸延說,“昨晚白琛送來的。返程時候,和他們在都城回合。”
“那就剩師姐一個女生了”
“導遊是女生,跟你師姐一個房間。”
這時,護士推門進來叮囑,“你女朋友現在病情穩定,但也不能鬆懈,走的時候多準備幾個氧氣瓶。”
“好,謝謝。”宋陸延回複。
魏棲音愣了兩秒,剛要開口解釋-我不是他女朋友,眼神無意瞥見他坦蕩無畏的神色,於是又姍姍閉了嘴。
這種感覺很奇妙,既開心於他的承認,又害怕他隻是懶得解釋。
平時相處,他對她照料有家,關懷備至,幾次袒露他們親密的舉止,不怪她多想。
除了這些具體能感知的情緒,還有她的心總提著揪著,說不清楚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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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料到他的動作這麼利索,坐在去都城的火車車廂裡,魏棲音感覺一切特彆不真實,彷佛來去匆匆的這幾天不過是場渾渾噩噩的夢。
列車呼嘯地開出高地,她流淚的症狀奇跡般的消失,也不再頭痛頭暈。三十多個小時的返程之路,如彈指一揮間,火車到站進入巴蜀之地。
接站的是宋陸延的堂哥,宋頌。今年二十三歲,讀大四,高個子濃眉大眼,模樣周正,特彆愛笑,笑時齒白唇紅。
顯然宋陸延給他科普過魏棲音,他接過行李箱的第一句便是,“魏棲音嗎?我是宋陸延的堂哥,宋頌。”
魏棲音禮貌回答,“你好,我是魏棲音。”
“長得真漂亮。”宋頌笑著誇讚。
他的笑容純真沒有半點輕浮之意。宋陸延怕她誤會,解釋一句,“他說話就這樣,彆介意。”
對於真誠的讚美,魏棲音完全接受,“沒事,堂哥看起來很好相處。”
“是嗎?”宋陸延皺皺眉頭。
走出車站大廳,烈日烘烤,熱氣四麵八方撲麵而來,與西藏的清涼形成鮮明對比。
宋頌在停車場轉了兩圈才找到自己的車,快步打開車門,“熱了吧,趕緊上車。”
魏棲音和宋陸延坐進後排,宋頌驅車行駛在大道上,對後排人說:“咱們先去吃飯,都城火鍋是一絕,我認識那家味道相當不錯。”
車子開到那家火鍋店。二層建築,裝潢古色古香,從外看紅磚黛瓦,紅的熱情似火,門口兩隻石獅子,框上懸掛兩串大紅燈籠,藍底燙金牌匾寫著-朱記。
推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