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年光景,人變成了這樣。
不免令人唏噓。
魏棲音蹲下來,握住她的手:“阿姨,我是魏棲音,來看您了。”
周母眼皮動了動,嘴裡遲鈍的啊啊兩聲。魏棲音不解的看向周禮,周禮說:“剛來港城的時候,中過風,到現在一直不能說話,隻能發幾個簡單音。”
“媽,看到您未來兒媳婦沒。”周禮蹲在周母另一側,溫柔的說:“漂亮吧,您放心,我和棲音很好,已經計劃結婚生子。您那..配合治療,等身體好點就能抱上孫子了。”
周母一動不動,這次連眼皮都沒眨。看護說:“周先生,太太今天起得早,這個點該困了。要不...”
周禮說:“媽,您好好休息,我先領棲音招待客人。”
看護推著周母離開。
魏棲音惆悵地回看一眼,周禮扶住她的腰往迎賓口走。
察覺不明物靠近,魏棲音不自在的躲開,周禮笑說:“親朋好友都在,給點麵子。”
“不是隻在阿姨麵前嗎?”魏棲音質問:“為什麼還要演給你朋友看?”
周禮重新掌住她,“不昭告天下,我媽會信?她現在雖然開不了口,但心裡門清。”
魏棲音沉默一會,說:“那到壽宴結束吧。我今天下午飛機,回南城。”
周禮停下來,皺起眉:“說好玩幾天的。”
“臨時有個麵試。”
周禮問:“什麼時候?”
“明天。”魏棲音像是猜到他下句話,“明天沒有合適航班,最早一班,如果碰到延誤,我可能會錯過麵試。所以定了今天的機票,確實有點倉促,抱歉。”
對待工作,她一向守時,這幾年,周禮請她來家唱專場,少說也有三十多次,不管多惡劣的天氣,她從來沒遲到過。
是她的辦事風格。
周禮聳聳肩:“應聘哪家公司?”
“閃耀星劇團。”
“嗯。”
在南城數一數二的劇團,除了京劇,還設有話劇、舞蹈、聲樂組等,走出南城,在全國或多或少有點影響力。
陸陸續續有人進場,魏棲音陪著周禮迎客。
客人到,她隨周禮微微點頭,眼神暗含三分柔情,嘴角掛著長年累月練就的笑意,讓人挑不出半點毛病。
“禮哥。”門口傳來一道洪亮的嗓音。
魏棲音側頭看去,入目是一雙標準的桃花眼,絲絲縷縷淩亂碎發蓋在眼尾,尾部三層褶皺拉開上揚的弧度。
這雙漂亮眼睛的主人也在看她。
而聲音卻是他旁邊人發出的。
“貝殼。”周禮笑著,“有段時間沒見了,最近忙什麼?”
貝殼便是酒吧初次見魏千渝時,那個白瘦男。貝殼說:“哎,彆提了,酒吧被封了,渝哥放我幾天假。”
“這位美女...”貝殼指著魏棲音:“好像在哪見過。”
魏棲音笑容無懈可擊:“您貴人多忘事。”
貝殼哈哈一笑,將禮物交給助理,心裡一直琢磨’究竟在哪見過呢’。
周禮眼珠轉向魏千渝:“謝謝兄弟捧場。”
魏千渝今天穿了一身灰色西裝,搭配藏青色領帶,映襯得脖頸線修長,他襯衣扣子扣到頂端,衣領規整妥帖,與昨晚放蕩孟浪的形象,大相徑庭。
不由自主的,魏棲音腦子冒出幾個字’人模狗樣’。
“三哥有事來不了,禮物讓我轉交,他祝伯母福如東海,壽比南山。”魏千渝長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