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涼正欲發火,卻被忽然握上來的手止住,接著隻見銘安開口,“沒你什麼事,你先下去吧!”
大夫聽後,看了看夏安涼,夏安涼垂下眼瞼,“滾。”大夫如獲的機會,拿著藥箱跌撞的跑了出去。
“不用遷怒,我沒事。”銘安道。
“你這叫沒事,你拿你身體當什麼?”
“不是醒了過來,我的身體我自己知道。”銘安平淡的似乎說的不是自己的一般。
夏安涼歎了一聲,氣自己的無能。
空氣中漂浮著倆人不一樣的情緒。
而銘安轉向夏安涼,忽然問道:“王爺見過被困在黑夜中的人嗎?”
夏安涼頓了一下,隨後答道:“見過。”
銘安輕聲呢喃,“什麼樣的感覺?”
夏安涼一時也有些答不上來,卻明顯的感受到銘安身上的波動。
於是出言阻止道:“不想說就彆說了。”
銘安搖了搖頭,剛開口,就猛烈的咳嗽起來,夏安涼連忙幫起順了順氣。
但,卻發現血液順著銘安手掌滴落下來。
夏安涼有些慌了,剛想喊大夫,卻想起大夫是被自己趕走。
銘安抹去血跡,淡淡道:“是那種,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身邊的人繼續前進,而自己卻被強行的留在原地。”
夏安涼聽後,手不自覺的收緊,“我帶你出去。”
銘安閉上眼睛,想起往日種種,最後定格在聽到管家死時的瞬間,“出不去了。”
“會出去的,一定會出去的,到那時,我們約在楊柳河畔飲酒,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
過了許久,就在夏安涼以為不會再有聲音時,銘安緩緩說了一個“好”字。
……
臨近黎明,銘安緩緩睡下。
夏安涼小心翼翼的幫其蓋好被褥,抬手摸了摸銘安那略帶蒼白的臉,“我不會讓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