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涼看著手中烤好的乾糧,又看了看笙冽,難不成換個女裝,轉性了?
但思緒隻停留片刻,便被對麵的老者打斷,老者吃著乾糧配著酒,隨後,打了個嗝,“小子,你怎麼傷的這麼重?”
“被土匪抓走,剛逃出。”
夏安涼聽此,抬頭,“土匪?”
“是。”約閣道:“屬下本沿著水路去找你的線索,卻被附近的土匪給抓住,逃出來就被你們所救。”約閣把準備好的說詞講出來。
笙冽本來在烤乾糧的手在約閣說找線索時停了一下,不過很快就翻麵接著烤。
簡單的吃過乾糧,馬車留給老者歇息,他們則就近背靠著樹,麵向火堆,閉目休息。
四下很是寂靜,除了火堆偶爾發出劈裡啪啦的的聲響,似乎黑夜將周圍的一切都賜予了深沉。
“咳咳,咳咳咳!”
夜半,夏安涼劇烈的咳嗽起來,喉嚨裡猛然湧出一股血腥味,於是便起身離遠了些,然後憑感覺把了把脈後,從藥瓶中倒了顆藥吞下。
接著,夏安涼歎了口氣,身體真是越來越弱了。
而聽到這邊的咳嗽聲的約閣,連忙將黃雀放走,隨後繞個道來到夏安涼身邊,夏安涼隻感覺肩膀上被搭了個披風,轉頭發現是約閣。
同樣醒來的笙冽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閒聊,眉頭輕蹙,不知為何心中略有不悅,但也隻是壓下去,轉身回去。
夜晚的風總是帶著涼意,夏安涼緊了緊披風,悄無聲息的將帶血的手帕收入袖中,問道:“你傷怎麼樣了?”
約閣誤以為夏安涼是擔心延誤行程,連忙解釋,“屬下過幾日就好,不會當誤行程。”
說完,不自覺的詢問夏安涼身體情況,可話剛脫口而出,猛然意識到此話不妥,夏安涼自然也察覺到,化解尷尬道:“落水後,不慎感染風寒導致,無礙。”
“是屬下當時考慮不周。”約閣道歉著,夏安涼看了眼約閣,“又不是你的錯,無需道歉。”
接著,夏安涼忽然問道:“你跟我幾年了?”約閣愣了愣,如實交代,“八年。”
“挺久的。”
其實剛剛出來的夏安涼是看見他將紙條綁在黃雀腿上,放走。
但卻並沒有上去揭穿或者阻止,一方麵是另有打算,另一方麵便是他有恩於原主,雖然原主隻不過是書中的配角,早已死在原劇情的那場瘟疫之下……
“你想的真複雜!”黑貓忍不住感歎道。
約閣一時猜不出夏安涼說這話到底是何意,但臉上並沒露出太多表情。
黎明,幾人休息好繼續趕路,路途約閣在閒聊中得知了老者的身份。
其實這一點黑貓一直不解,明明自家宿主本就會醫,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去鄰國尋老者,想著想著黑貓便把話說了出來。
“雖然醫蠱不分家,但你家宿主學藝不精。”夏安涼抬眸,回道:“醫術我還能看看,但這蠱……不如小黑你給我本蠱術的書,讓我好省鑽研,或許能懂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