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大牢就忽然成了較為安全的地方。夏雯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很快就穩重下來,派人收拾殘局。
等收拾好,讓眾人下去,隨後看著特意被自己留下的笙冽,夏雯眼中劃過一絲暗光,半帶笑意的靠近,“丞相,剛剛好身手!不如……”
說著,一隻手揩向笙冽,笙冽側身躲開,不願與其在這做無味的糾纏,於是找了個說詞,準備離開。
而夏雯則以為他欲擒故縱,再次靠近,卻不慎碰倒一旁放置的酒杯,酒杯並沒有摔碎,隻是緩慢的滾到笙冽腳邊停了下來。
笙冽彎身撿起酒杯,提醒著,“大公主醉了,扶下去。”
不遠處候著的人,相互對視一眼,正要上前,卻被夏雯眼神嚇得直接跪了下來,夏雯看到笙冽脖子上露出一點的繩子,趁笙冽看向侍從之際,二話不說的將其拽了下來。
笙冽的眼眸瞬間變得冷冽,整個人氣場發生極大的變化,隻是刹那間,古玉再次回到笙冽手中,“大公主,有些東西彆亂碰。”
夏雯眉頭一皺,眼前這塊古玉是誰的,不言而喻,“你……”
笙冽恢複往常,將古玉收入衣袖,“如你所見。”
夏雯聽此,腦中幻化出兩人親密舉動,“你既然與她……你不知廉恥。”
笙冽抬眸,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的人,似有一種無形的壓力,“你知廉恥?”
夏雯被這句話弄的一時啞口無言起來,笙冽若無其事道:“觸手彆太長,不然伸出多少,我就砍斷多少。”
這樣的笙冽讓夏雯猛然覺得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在上一世親眼見過他對彆人用的各種手段,陌生的是他這一世既然用這種手段對自己。
“你到底想乾什麼?”夏雯抬手將侍從出去後,才問道。
笙冽音調不緩不慢道:“你不是知道。”
“當年的事,已經很清楚。”
“清楚?”笙冽反問。夏雯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話中的意思,語氣不好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看著笙冽,夏雯想明白的冷“嗬”一聲,“你以為我那個好皇妹,真的如表麵那麼單純?”
“與你何乾?”
夏雯看著笙冽清澈的眼睛,明白過來,若說那鄰國世子是個狐狸,那眼前的人就是披著羊皮的狼,狐狸自古就知是個狡猾的,定會防備,可這披上羊皮的狼……看似無害,實則最為危險!
夏雯不由眯了眼,“是嗎?”接著低聲道:“那我倒是看看,這盤局——究竟鹿死誰手!”
回去的路上,四周無人,暗一這才出來,“大人,她說的不無道理,若二公主反將你一軍……”
笙冽看著那搖擺不定的樹影,沒有回答暗一的話。
這邊,被關押進來的世子,在路過一間牢房,腳步停頓了一下,一同的女子也撇了眼牢房內的約閣。
也不知是不是早有安排,世子好巧不巧的被關進了夏雯看著對麵的牢房。
夏安涼聽到聲音,緩緩睜開眼,可算來了。
世子挑了挑眉頭,把視線落在夏安涼身上,這一樣的麵孔倒是多次在自己麵前蹦躂。
不過,想到鄰近關押的約閣,不難猜出這人是誰,但夏元國城主隻有倆女兒,那上次青樓碰撞……
通過世子眼神的不斷變化,夏安涼大致猜到他是看出自己身份。
世子微微勾唇道:“倒是沒想到,又碰麵是在牢房,二公主。”
“沒想到的還有很多。”夏安涼沒有否認鄰國邊境見麵這件事後,用肯定的語氣去試探世子,“比如,我知道這次瘟疫是你搞的鬼。”
世子眼中劃過殺意,但很快恢複過來,不緊不慢道:“鄰國就是這麼造謠生事,瘟疫爆發,我在此之前可未踏足,又談何搞鬼?”
夏安涼笑了笑,若說之前通過木牌,感染的鄰國孩子,或者玄景國征兵打仗無歸來縮小瘟疫的初始範圍,那世子剛剛看約閣的眼神,以及對自己一閃而過的殺氣,則是讓自己確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