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場長像看救世主一樣看著程小橙:“你下次什麼時候再進副本?”
程小橙:“......我這才剛出來呢,就算要賺錢也得先休息一下吧。”
劉場長:“現在app上大家都對你寄予厚望,希望你多多進副本,把所有的副本都搞塌。”
程小橙:“這樣的話你們就不會被拉進app裡麵了,早就在現實世界發生意外死掉了。所以啊,靠人不如靠自己,多做做功課,想想怎麼從副本裡麵賺,哦不,活下去。”
劉場長:“......我還是去那個一年多沒進副本的氣運之子的帖子下麵蹭蹭吧。”
程小橙從按摩椅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拿出小梳子梳了梳頭,還給自己擦了口紅。
劉場長有點詫異:“你平時不是不怎麼化妝的嗎,這是要去相親?”
程小橙對著鏡子理了理頭發:“相什麼親,男人有什麼好的,我要去見我的好姐妹去了。”
門外響起敲門聲,人事走了進來,說麵試遺體斂容師的麵試者剛才暈過去了,現在已經醒了,可以麵試了。
程小橙當即就來到了會議室,儘管才跟俞新見過麵,一塊相處了五天四夜,乍一在現實中見到,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程小橙看了看俞新,她身上依舊穿著副本裡的那件橡皮粉的大衣,裡麵是一件低領的白毛衣,漂亮的鎖骨露出來一小截,被圍巾一遮,白皙的皮膚若隱若現,特彆的嫵媚勾人。
程小橙忍不住讚歎:“新新,你真是太有女人味了,我都不想讓你當斂容師了,給我當秘書吧,這樣我把你帶出去談生意,多有牌麵。”
俞新笑了笑,一雙漂亮的眼睛彎了彎:“隻要能跟程總在一起,讓我乾什麼都行。”
膩歪歸膩歪,該乾正事還是得乾正事。
程小橙出去跟人事溝通了一下,主要是想多了解一下俞新的個人情況。
人事把俞新的簡曆給了程小橙:“簡曆有點簡陋,但是沒辦法,來應聘遺體斂容師的人太少了,她肯來就不錯了。”
程小橙看了看,確實很簡陋,主要就寫了姓名,年齡,身高,簡單的工作經曆。
沒想到俞新的個子這麼高,居然有189cm,跟阮嬌和謝辰差不多高。
程小橙仔細看了看,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小細節,俞新以前竟然是一個畫師,還會雕塑,作品主要在國外,看上去非常牛逼。
程小橙回到會議室,以麵試官的身份跟俞新聊了聊:“你的作品還在國外獲過大獎,怎麼會想來我這個小破火葬場麵試?”
俞新:“本來我手上正在準備一個喪葬、死亡元素的雕塑作品,因為沒有靈感,所以想來火葬場做一下斂容師找靈感。”
“我本來確實隻想做個幾個月半年,等找到靈感就不乾了,現在不一樣了,我遇到了你,以後就打算在這裡安營紮寨不走了。”
程小橙覺得自己開的斂容師的工資配不上俞新的個人能力,人家是畫家、雕塑家呢。
俞新笑了笑:“沒關係,我在火葬場當斂容師,不影響我的藝術創作,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了。”
平時場裡的斂容工作都是程小橙一個人在做,很累,想招個斂容師幫她分擔工作也一直沒招到,正好俞新來了,可以幫她分擔工作。
彆的不說,俞新
的化妝技術,穿衣搭配,是真的有品位。工作之餘她還能跟她一起逛街。
程小橙把俞新的工資提了一檔,後續的個人資料提交等工作都交給了人事處理。
很快,場裡招了個大美人的消息就傳遍了,不少人跑來看,俞新大大方方地給他們看,一點都不扭捏,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程小橙忍不住感慨,俞新她不光長得漂亮,性格也是真好的,就連偶爾的小作都顯得特彆可愛。
俞新非常不喜歡火葬場裡麵的菊花和紙錢的味道,要在院子裡種幾棵梔子花樹,等明年春天花就開了。
程小橙也很喜歡俞新身上的梔子花的清新的味道,當然是由著她了:“咱們火葬場陰氣太盛,就是不知道你那幾棵梔子花樹能不能種活。”
俞新說沒事,多種幾棵,總有一棵能種活。
午飯後,劉場長搬了一具需要斂容的遺體回來,程小橙正要準備去乾活,俞新讓她去休息,說以後斂容的工作她來就行。
程小橙搬了張椅子坐在斂容間,一邊喝奶茶一邊看俞新乾活。
她發現,藝術家就是藝術家,活乾得非常好,死者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家屬很感動。
程小橙看著俞新,忍不住感慨:“我這是修了多大的福,才找到一個像你這麼好的賢內助、好姐妹。”
俞新笑了笑,一雙漂亮的嘴唇微微勾起。
“對了,”程小橙說道,“你現在住在哪裡,我這個火葬場挺偏僻的,你每天上下班方便嗎?”
俞新說了市中心的一個地址:“從我家到這裡是有點遠,單程通勤也要快一個小時了。”
程小橙心疼大美人通勤時間太長,想了一下說道:“要不你搬去我的大彆墅,跟我一塊住吧,這樣我們上下班還有個伴呢。不收你的房租,就當員工福利了。”
俞新高興地笑了笑:“好呀好呀,這樣我們不光上班在一起,下班也能在一起了!”
程小橙:“不過,我那個彆墅還有彆人住,是兩個男人,他們租了我的房子,現在住在裡麵,不知道你介不介意這個。”
俞新:“他們需要交錢才能住,我免費就能住了,我當然不介意。”
正說著話程小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先是阮嬌打來的電話,問她在副本裡浪夠了嗎,晚上趕緊下班吃他做的改良版的麵條。
再是謝辰的電話,說他剛趕個通告回來,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也讓她下班趕緊回家。
程小橙順帶問了一嘴:“你的那個粉色毛茸茸兔耳朵製-服不是早就在定做了嗎,做好了嗎,要是做好了趕緊拿出來穿,彆藏著掖著。”
謝辰當沒聽見,問了她彆的問題:“休息大廳的直播,跟你站在一塊的那個人是誰?”
“是我在副本裡認識的人美心善的大美人,現在是我的得力助手兼小蜜,閨蜜的蜜,也是秘書的秘,”程小橙不知道謝辰為什麼這麼關注俞新,“怎麼了,你看上人家了?”
謝辰:“她是男的還是女的?”
程小橙:“......”
“謝影帝,你是不是拍戲拍迷糊了,我家新新長得這麼漂亮,這麼溫柔,這麼有女人味,當然是女的。”
俞新在一旁聽見程小橙和謝辰的電話,在一旁嚶嚶嚶:“那個人是誰呀,他好凶。”
程小橙罵了謝辰一句:“你看你把人給嚇的!”
“她馬上就要搬到大彆墅裡麵住了,以後你們低頭不見抬頭見,不許再嚇唬人了,不然你就搬回自己的房子吧。”
俞新:“嚶嚶嚶,程總對我真是太好了。”
謝辰:“......”
他以前最討厭的是
阮嬌和程小橙的那個破火葬場,現在不是了,他現在最討厭的人是這個嚶嚶怪。
掛了電話,程小橙對俞新說道:“他是我的租客之一,平時大多時間都在外地,並不常在彆墅裡麵,不用怕他。”
俞新往程小橙身側挨了挨:“隻要你是向著我的就行了,彆人我才不在乎呢。”
程小橙摸了摸俞新的手,讓她放心,隻要有她在,就沒有人能欺負她。
下午,程小橙帶俞新在火葬場各處逛了逛,看她給她打下的江山,哦不,是幫助她熟悉新的工作環境,把她介紹給火葬場裡的員工們。
走到院子中間的時候,程小橙突然感覺到一陣陰風吹了過來,不由地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一邊對俞新解釋道:“這個火葬場偶爾是有點奇怪,但總體來說,它是個不錯的火葬場。”
俞新轉頭到處看了看:“它彆是像小火車一樣成精了吧。”
程小橙想到之前發生的種種怪事,心說,是的,它八成是成精了,要不然就是火葬場裡麵鬨鬼了:“這個事情有點複雜,回頭我慢慢跟你說。”
走到火化樓前的時候,俞新突然大驚失色,小臉煞白地往程小橙身側站了站,指著樓頂上的煙囪:“那裡怎麼有個人,他還穿著道士服。”
程小橙抬頭,看見了那個小道士膽小鬼。
膽小鬼受她奶奶的托付,每個月都會來貼鎮壓符,今天正好是該貼符紙的日子。
這裡不是副本,是真實世界,程小橙有點怕鬼,但她總歸要弄清楚她的火葬場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連見了個膽小鬼都要掉頭就跑,那她永遠也彆想搞清楚了。
最重要的是,她現在是一場之長,絕不能在新新大美人麵前丟了牌麵。
儘管她心裡嚇得要死,臉上還是裝作一副老總的姿態,雲淡風輕地喊了聲:“小道士。”
小道士膽小鬼被她這一嗓子嚇得差點從煙囪上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