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護士:“還有,彆忘了,今天晚上九點的治療繼續。”
程小橙:“......”她還真就忘了。
眾人看向現場唯三沒被治療過的人,程小橙,李瑛,張來。
李瑛嚇得臉都白了,緊緊攥著口袋裡的針,張來緊張地縮著脖子,不敢去想象自己的治療方案。
程小橙也很害怕,但九點鐘還早,先把支線任務做完再說吧,不然就算過了治療這一關,完不成支線任務照樣得死。
眾人去食堂吃晚飯,程小橙吃得比平時多很多,傅磊問道:“你今天怎麼吃這麼多?”
程小橙:“萬一這頓飯是斷頭飯,最後一餐呢。”
傅磊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起身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他堂堂首富之子,就算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程小橙吃好晚飯,打包了一份給居住在垃圾桶裡的秦蔓蔓送過去,繼續跟眾人一塊商量怎麼把院長的醫學論文從河底拿回來。
晚上七點,天已經黑了,六人結伴去人工河,路上遇到了npc小護士。
小護士轉頭往人工河的方向看了看,聲音有點恐懼地說道:“晚上最好彆去那,那裡鬨鬼。”
程小橙之前就聽人說過這個河鬨鬼,她又不是沒見過水鬼,覺得沒什麼可怕的,總比完不成任務丟了命強。
傅磊好奇地問道:“是怎麼鬨鬼的,都有些什麼恐怖的傳說?”
對於嚇唬人這件事,小護士是十分熱衷的,一五一十地把鬨鬼的傳聞講了一遍。
說經常有人看見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從水裡爬上來,老遠就能聞到她身上有一股臭水溝的味道。
河裡放進去的魚蝦從來就沒長大過,沒過幾天就沒了。
小護士拖長聲音,鬼氣森森地說道:“聽說上個月有個女孩坐在人工河邊,突然掉進河裡了,就是被水鬼抓住腳拖進去的。”
“你們要是晚上過去,很容易就被水鬼拖進河裡去了。”
小護士說得有鼻子有眼,把眾人嚇得一怔一怔的。
但他們沒辦法,還是得硬著頭皮去。
很快眾人就來到了人工河邊,想辦法給變態院長撈那隻該死的U盤。
人工河邊有路燈,不算太黑,但也不亮。程小橙拿著手電筒往河麵上照了照,夜裡的風吹起湖麵的漣漪,幾隻青蛙蹲在河對岸。
其實本來沒什麼,被小護士的恐怖故事一加持,看什麼都覺得恐怖。
李瑛往後麵站了站:“要,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一會就該治療了。”
張來小聲說道:“萬一真有水鬼怎麼辦。”說完也往後麵站了站,生怕自己被水鬼抓住腳拖下去。
程小橙:“要真有水鬼就好了,讓水鬼幫我們到河底下拿U盤。”
鐘玉敏:“做夢,水鬼不吃你就算好的了,還敢指使人乾活,想得可真美。”
傅磊站在河邊,脫掉鞋,用腳探了一下岸邊的水,被涼得趕忙縮回腳。
傅磊作為團隊的散財童子,他發出來的支票還沒兌現,明天評審投票也要仰仗他的鈔能力,誰出問題他都不能出問題。
程小橙拉了傅磊一下:“上來,當心水鬼把你拉下去。”
他的話音還沒落,原本還算平靜的河麵突然泛起水浪,一隻瘦骨嶙峋的手從河裡伸了出來,緩緩往岸上爬去。
傅磊連滾帶爬地往岸上跑:“媽呀,竟然不是虛構的鬼故事,是真的,真有水鬼!”
很快,河麵上探出一個披頭散發的水鬼的頭。
她的皮膚慘白,耷拉著眼皮,看上去沒什麼精神,有氣無力地嘟囔了一句:“餓。”
傅磊嚇慘了:“我是臭男人,我不好吃,彆吃我!”
其他人看見水鬼,也嚇得準備跑。
鐘玉敏一邊跑一邊朝同樣在飛奔逃命的程小橙撇了下嘴:“你剛才不是說讓水鬼去河底撈U盤嗎,去啊,這會兒怎麼不去了。”
程小橙回憶了一下,總覺得剛才那個水鬼有點麵熟。
她不動聲色地對鐘玉敏說道:“賭十個積分,我要是能讓水鬼幫我們下去拿U盤,你就得給我十個積分的錢。我要是輸了我給你。”
鐘玉敏眼神一亮,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彆啊,十個積分也太少了吧,二十個積分,來不來?”
程小橙:“成交,不許反悔。”說完停下腳步,掉頭往河岸邊走。
秦魚拉了程小橙一下:“你回去乾什麼,被水鬼迷惑了?回去當心被拖到水裡。”
傅磊是近距離看過水鬼的,鬼氣森森的,覺得那肯定不是善茬:“你現在是我的保鏢,你得跟著我,保護我,不能隨便作死,知道嗎。”
程小橙:“沒事,我跟她認識。”
鐘玉敏覺得程小橙在吹牛逼,進副本的這幾天他們幾個人一直在一起,她可沒見過她跟水鬼有過來往,除非她跟水鬼早在現實世界就認識了。
這可能嗎,顯然是不可能的,npc又不能從副本出去。
鐘玉敏躲在一棵大樹後麵,探出頭,想看看程小橙是怎麼作死的,被水鬼拖進河裡吃掉可不是好玩的。
鐘玉敏從地上撿起來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隨時準備往河那邊扔,就是不知道水鬼怕不怕石頭。
秦魚站在鐘玉敏身後:“你這塊石頭太小了,恐怕沒法救人。”
鐘玉敏換了一塊稍微大一點的石頭,朝著水鬼的背影比劃了一下,一邊說道:“我才不是為了救她,我是怕她死了就沒法把那賭輸的二十積分的錢給我了。”
說話間,程小橙已經走到了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