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周六,為了好好招待好不容易叫回來的各位碎片們,程小橙一早就拉著許如鶴去了超市。
因為大魔頭赤葉的出現,許如鶴不讓她隨便亂跑,程小橙不愛作死,不管上哪都會叫上許如鶴保護自己。
許如鶴隻有在玩連連看的時候不愛理她,其他時間都還是很好說話的。
到了超市,程小橙來到烤肉區,一邊計算著一眾人的食量,一邊往購物車裡扔東西。
程小橙推購物車,挑東西,買東西,許如鶴負責跟著。
一旁路過的阿姨說了一句:“你這個小夥子,這麼高的個子,怎麼什麼活都讓女朋友乾。”
許如鶴像是沒聽見阿姨的話,剛才怎麼大爺現在還怎麼大爺,一雙手除了玩連連看和畫符幾乎什麼都不乾。
程小橙並不覺得有什麼,她自己有手有腳有力氣,出來買東西也是她提議的。許如鶴願意跟出來保護她已經很好了。
更何況這位少爺還是一位真少爺,日常就是把不吃苦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昨天她回到大彆墅,看見彆墅門口停著兩輛車,四名婢女從車裡下來,說是來伺候他們家少主的。
是的,婢女,程小橙當時聽到小八說這個詞的時候都被震驚了。
這可不是遠古的上一世,是新時代的二十一世紀,怎麼還有這種封建糟粕存在。
許如鶴讓這四位貌美如花的婢女回去了,說有小八在就夠了。
買好東西,程小橙和等在收銀台邊的小八一起把燒烤食材提回車裡,兩人靠在車門邊,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氣。
回家的路上,許如鶴坐在車裡,靠著椅背閉上眼睛,看上去像在閉目養神。
程小橙開了句玩笑:“少主,您怎麼一大早就困成這樣了。老實交代,昨天晚上乾什麼去了。”
許如鶴連眼睛都沒睜,像是真的睡著了一樣。
回到彆墅,程小橙和小八把買來的東西從後備箱搬下來。
程小橙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許如鶴下意識地扶了她一下,沒扶住,兩人差點一塊摔倒。
程小橙:“......”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胖了,彆人扶都扶不住她。
程小橙站穩後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腰,發現沒胖。又看了看許如鶴,發現他的臉色有點蒼白。
她這才知道為什麼他一直像個甩手大爺一樣什麼活都不乾了,他的身體可能不太好了。
程小橙喊來謝辰的廚師幫忙,把燒烤架架在院子裡,布置了一張餐桌,剪了謝辰種的玫瑰插在花瓶裡,又拔了點阮嬌種的小青菜當燒烤配菜。
為了照顧陸煬這個中學生,程小橙還買了很多氣球掛在椅子上。
程小橙在燒烤架前忙來忙去,抬頭看見站在二樓窗邊的俞新,喊她下來幫忙她也不願意。
程小橙就當她大姨媽來了,讓她好好休息,沒把她硬拖下來。
許如鶴坐在躺椅上,正在眯著眼睛曬太陽,像個退休老乾部。
宋斯然倒是一直在旁邊幫忙,不過幫的都是倒忙。
程小橙要試試燒烤架上的火,宋斯然用自己的手指給她點火,人家畢竟是大boss,會點旁門左道一點都不奇怪。
可惜宋斯然點的火太烈了,差點把燒烤架都給融化了。程小橙趕忙用水澆,發現潑水跟潑了汽油一樣,越潑火越大。
宋斯然一揮手,衣袖帶起一陣風,把火滅了。
程小橙看著被燒得焦黑的燒烤架,不敢再讓他幫忙了,把他趕到一旁,讓他穿烤串。
邪靈複活大會的開會時間是下午四點,三點半的時候陸煬回來了。
程小橙遞給他一小盤草莓,讓他先吃點,墊墊肚子。
陸煬看了看餐椅上係著的綠色馬卡龍色係的氣球,雖然很幼稚,但這是獨一份的特彆對待,比蹲在草坪上串烤串的宋斯然的待遇不知道好多少。
宋斯然不是這麼想的,他跟程小橙作為主人家,理所應當準備美食招待客人。
程小橙看著和平共處的大家,很是欣慰。
第二個回來的人是阮嬌,他把車子停在車庫,邁著一雙大長腿走過來,伸手就要去捏程小橙手上串好的一串橘子,被程小橙打了下手:“洗手去。”
阮嬌被打了一下,一點都不惱。
他皮糙肉厚,不覺得疼,隻覺得癢。
阮嬌看了看被投喂食物的陸煬,烤串小工宋斯然,心想,她對他跟對彆人到底是不一樣的,彆人都沒有這個榮幸能被她打。
他是第一個搬進大彆墅的,是金屋藏嬌的正宮。
最後一個回來的人是謝辰,他從一輛黑色勞斯萊斯下來,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西裝,胸前的口袋裡彆著一支紅玫瑰,一路走過來的時候像在走紅毯。
“親愛的夫人,”謝辰走到程小橙身側,把胸前的玫瑰花摘下來,彆在她的頭發上,一雙琉璃似的眸子自帶深情,“我本來以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是這朵玫瑰花,直到看見了你。”
程小橙:“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夫人。”
阮嬌靠在桌子邊,手上拋著一隻橙子玩,日常跟謝辰互懟:“浮誇。”
謝辰:“約橙cp,天下無敵。阮橙cp,排行墊底。”
眼看著這兩人又要掐起來,程小橙把俞新從樓上拉了下來。俞新一來,阮嬌和謝辰在暗地裡達成了共識,一塊盯著這個嚶嚶怪。
俞新在幫程小橙往烤串上刷佐料油,嬌嫩的手不時被火烤得疼疼疼,讓程總給他吹吹。
程小橙熱火朝天地烤了好幾盤堆得滿滿的烤肉。
幾位碎片大爺,自覺的就幫著撒點調味料,不自覺地就坐在餐桌前等吃。
阮嬌榨了兩杯橙汁,程小橙一杯,他自己一杯,其他人他不管。
陸煬抓起桌上的橙汁喝了一口:“姐姐,我榨了兩杯橙汁,我們一人一杯,你一會記得喝。”
阮嬌咬了下牙:“......這位乳臭未乾的中學生,橙汁是我榨的。”
說完拿起桌上吃了一半的烤裡脊,準備繼續吃,眼前突然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把他即將到嘴的烤裡脊拿走了。
拿走烤裡脊的人是謝辰,他看了看阮嬌:“警察怎麼了,警察就能隨便搶人東西嗎。吃人吃了一半的東西,你不嫌惡心我還嫌呢。”
他的話音還沒落,手指突然一陣灼痛,手上一鬆,那串烤裡脊隔空被宋斯然拿去了。
宋斯然指了一下烤裡脊上被咬過的壓印:“我的,不信可以去做個齒痕鑒定。”
俞新突然甩了甩手,看著宋斯然:“招你惹你了,燒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