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挺胸:“乾嘛?”
梁飛若:好了,這位小公子可以出局了,大姑姐不是省油的燈,往後日子難搞。
“弟弟,你姐叫你,你就跟她走吧。小郎君們,咱們上船去。”
*
靳無宴在新城公主的簪花宴上待了大半天,斷斷續續的有人過來,想介紹家中未出閣的女娘給他認識。
起先靳無宴還有幾分耐心周旋兩句,後來不耐煩了,叫了蒯宗平攔在涼亭外,誰人都不給靠近。
也不知誰誤傳了消息,說殿下親臨,意在選妃。
於是乎,原本因這事那事推托沒來的,又接連不斷的遞了拜帖,盛裝前來。連尚在病中的也垂死病中驚坐起,化個吊死鬼的妝碰運氣去了。
殿下不讓靠近,也沒關係,繞著那涼亭轉著,晃著,或高聲說幾句話,或吟詩歌詠彈曲兒,熱鬨非凡。
靳無宴吃著桌上吃剩下的果乾喝著花蜜茶。
這些都是梁飛若親手做的,不會錯!
新城公主暗暗觀察半晌,大半天過去,她也搞不懂她大侄是怎麼想的。要說不在乎吧,他來了。要說在乎吧,他眼睜睜看著梁飛若和幾個小郎君遊湖,也沒阻止。一副高高在上,又事不關己的樣子。
“唉,看來殿下是真的不在乎梁飛若啊。”有人偷偷議論。
“投懷送抱本就是個笑話!誰會在乎不知廉恥的女人!”
“你話不要說這麼難聽,再怎麼說梁飛若也對殿下有恩,聽說她這次回京養傷就是因為替殿下擋箭,還中了毒。”
“那她這是乾什麼?乖乖的在家裡待嫁不就好了,難道燕王宮還差一個妃子的容身之處?”
“大概是心有不甘?想試試殿下到底在不在乎她?”有人遲疑道。
立刻有人笑了起來,“丟人現眼!殿下要在乎她又豈會讓她空等這麼多年,還不早娶回家金屋藏嬌了。還擱這扮嫩勾.引小郎君呢,看殿下那無動於衷的樣子,我都替她丟人。”
“都知道你和梁飛若有矛盾,但你嘴下留情,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是啊,梁飛若感情不順那是她愛上了不該愛的人,但她敢愛敢恨,又敢上戰場廝殺,性格直爽,做人做事坦蕩大方,總比某些人躲在後宅,受人保護,還背後論人是非的強!”
“你……”
“彆吵彆吵。”
“唉,十年光陰,到底是心灰意冷了吧,”有人幽幽道:“我瞧著殿下確真是鐵石心腸,梁飛若也像是想走出來,另嫁他人的意思。”
在一起議論的都是跟梁飛若差不多大的夫人們,早年都曾偷偷愛慕過太孫殿下,時過境遷,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獨獨將梁飛若給剩下了。
*
梁飛若坐了大半天的船,晃得惡心,想吐。
梁飛若覺得他挑的四個小郎君都挺不錯,除了被姐姐帶走一個的,又被他家阿奶喊回家的一個,剩下一個周郎君一個李公子,都還不錯。
至於心粗,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男孩子沒成親前,沒人教自然不懂體諒女孩子。
再觀察觀察。
梁飛若腳步虛浮的上了岸。
她心口實在難受,匆匆同倆位郎君道了彆。
新城公主過來,梁飛若也沒廢話,揮揮手說:“今天就到這了,下回再約。”
公主留她不住,被柳條兒攙著就走。
柳條兒是梁飛若的侍婢,名不副實,她長的又高又壯,十分威猛。
新城公主轉頭又去看大侄。
發現閉目養神了大半天,跟座石雕似的靳無宴也起身了。
新城公主琢磨:也不像傳言說的那般無動於衷吧?男人嘛,就算是沒有感情,總還有占有欲。她這明目張膽的出牆,誰受得了?
不,不會打起來吧?
齊嬤嬤:“要打早就打了。現在不打,出門了也不會打。”
公主震驚回頭,齊嬤嬤真乃她肚子裡的蛔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