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2 / 2)

聽到這句,蔣桓怒氣更熾,俯下身近乎粗魯地撬開了她的唇。

並非淺嘗輒止,直如狂風驟雨一般,雲笙即便勉力配合他,身子也漸漸開始吃不消,纖纖玉指死死掐著身下的酸枝木板,不敢發出一聲。

他卻突然停了下來,抬起頭,目光一點點轉到她掛滿淚滴的臉上來,帶著審視。

十幾歲的女孩子在做這種事時,沒有羞澀,卻是一副嫵媚嬌柔的樣子,連眉眼間都是恰到好處的一點風情,抬頭對著人時,濡濕的氣息打在他的臉上,尤其是方才兩人親吻間,紅色小舌,剮蹭舔舐,更讓蔣桓氣惱。

他突然笑出了聲。

蔣桓的笑聲讓雲笙愈發羞赧,於她而言,這個男人終究與其他人不同,她做不到心如止水,自然也不想被他輕視。

可既打定了主意脫身,羞恥又算得了什麼呢?她隻知道,今夜若是伺候好了他,也許明日自己便能出坊了,想到這,膽子愈發大了起來,甚至主動用一條腿攀上了他的腰。

隻聽得‘刺啦’一聲響。

胸前的衣衫被徹底扯了個乾淨,砭骨的涼意順著她的前胸竄進了肺腑,她忍不住小聲咳嗽了一下。

可男人似乎失了耐心,從胸前開始,沒有半分溫柔地親吻起來。

-

男人近乎粗魯地結束了這一切,雲笙坐起身時,玉雪似的後背蠕爬了無數深深淺淺的紅雲。

與方才那樣近乎熾烈的情感不同,蔣桓又恢複了白日裡的冰冷。

他望著案上的猩紅點點,眸中似閃過一絲詫異,但也隻是一瞬,緊接著一語不發,穿好衣衫便出了門。

雲笙下了桌案,隻覺渾身疼得像是散了架,抱著雙膝坐在地上。

蔣桓是練武之人,即便這樣冷的時節也沒生著火爐。

方才鬨了一場,她身上都是細細密密的汗,如今氣溫驟降,冷得渾身顫抖。

眼淚在框子裡打轉。

她想著,蔣桓大約是去洗漱了吧!待洗漱完,總會給她個說法。

她不求能進蔣府的大門,也不稀罕,隻想拿到恩赦和良籍,然後尋到機會遠走高飛。

蔣桓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他們二人並無恩怨,蔣桓會念著這點憐惜成全她。

正胡思亂想著,腳步聲由遠及近,穿著乾淨中衫的蔣桓回來了。

雲笙忘了身上的疼痛,立刻站了起來,如受過傷的麋鹿一般小聲喚道:“大人!”

“你回去吧!”男人冷冷開了口。

雲笙怔了一下,下意識又喚了一句:“蔣大人。”

蔣桓望著她的瀲灩的眉眼,突然笑了。

麵前的女子生得光彩奪目,像是在火上經過淬煉的紅色珠寶,華光四射,又因方才經了那事,水色的桃花眸濕漉漉的,連眼尾都是燃